第十八章 舒意清水曲[第3页/共3页]

灵涓回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太子殿下晨起以后便去了月合殿，说是谁也不能打搅。到了用膳的时候，也有人畴昔扣问，可都被太子殿下训了返来。以后，便没有人敢去劝太子殿下了。因此，从晨起到现在，太子殿下都未曾用过膳。”

见太子刘奭摇点头，王政君又道：“嫔妾猜想殿下就是不记得了。前年，殿下去上林苑打猎时，救了一名落入水中的宫娥。还亲身为那名宫娥拭汗，又将这块方巾送给了那名宫娥。这些，殿下可另有印象？”

“你们这两丫头啊，就是喜好大惊小怪，本宫说了无事便是无事，你们就不必为本宫担忧了！”王政君说罢笑了笑，又道，“对了，月合殿那边，你们可按本宫的叮咛去打扫了？”

雅竹和灵涓听后，忙笑道：“奴婢不敢！”

“政君，我与你同时进宫，你甚么都有了。可我呢？”云萝轻声说着，眼里的安静俄然化为起伏不竭的波浪，有些混乱地充满在她的脸上。她有些哀痛地又看了看净水亭里的太子和王政君，嘴巴开端微微合紧着，深沉得如同一抹灰色的阴云在缓缓散开。

王政君走进殿内，命雅竹和灵涓将备好的饭菜搁下，就挥手让她们退下了。靠在榻上的太子刘奭，见王政君出去，只是轻抬开端看了下，便又拿起酒杯轻吟了一口，倒是未说一句话。许是因为喝酒过量，又忧愁过火，太子刘奭只觉头疼得短长，他用手拄着脑袋，清澈的眉宇皱在了一起。

寒冬刚过，新绿悄绽，氛围有些沁凉润透，不过幸亏本日阳光尤甚，暖和至极，便未觉着清冷。但这月合殿内，因司马良娣逝去后无人再来居住，倒是空旷得凄然。所幸王政君常命人过来打扫，因此，虽是有些凄然，但总不至于过分萧败寥落。

清美的琴音传进太子刘奭耳里，如轻风般温馨。太子刘奭静坐着，一脸平和，像是阔别尘凡喧哗般舒畅飘然。这首《女日鸡鸣》从王政君嘴里唱出，更是美好暖和得像是一首从乡间小户里传出的歌谣，平平的幸运如洁白的云彩，文雅地漫过全部天涯。

太子刘奭想了一会儿，说道：“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莫非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