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轻扇隐烟云[第1页/共2页]
“也不该……”灵涓有些慌神,抬眸瞥见王政君正悄悄地看着她,就干脆紧绷着弦直声说,“也不该甚么都不做,甚么都不上心。”
“你如何晓得本宫甚么都没有做呢?”王政君嘴角含着笑意,一双深眸直视着她。
“但是本宫不肯。”王政君亦不睬他的果断,走了几步,又略带沉吟地说:“别在为本宫的事操心了,本宫真的统统都好!”
话音才落,仓猝的脚步声已然在门外响起。刘奭面色寂然,扬手拍门,“政君,我是来接你回鸾凤殿的!你把门翻开!”
雅竹瞥见这般情势,未等灵涓回身,已悄悄进屋奉告了王政君。王政君却只是一笑,“晓得了,你先下去吧!”
王政君眸子清冷,静看着灵涓问:“也不该甚么?”
太子刘奭的声音有些慌乱,短促如雨,等候的仍只是一阵沉寂。
萧育直身,静声问道:“太子妃娘娘迩来好吗?微臣看您又清癯了些!”
王政君不睬,坐在摇篮旁的她还是沉声说:“殿下请回吧!骜儿已经熟睡,受不了这般喧华!”
“但是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好不轻易才来一趟,你如何还……”灵涓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声音倒是越说越小。
慎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萧育的身影亦是愈发清楚。王政君抬眸,面色沉然的她最后吃紧地回身,快步向后走去。见么?或许不见更好。
“我晓得你受了委曲,但你先把门翻开,听我解释啊!政君!”
终究肯来了么?王政君苦笑,内心更是一番心伤的嘲弄。她昂首静声说:“去帮本宫挡了吧,说本宫身材有恙,不宜访问!”
殿内灯火透明,流光忽闪。太子刘奭盘腿坐在桌案前,金黄色的烛光衬得他双眼澄明,面如冠玉。萧育与刘奭对望而坐,放浪不羁的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俊朗如清风的面庞上亦是多了些忧愁,他沉声道:“依微臣看,无妨借张元之口,说那刺客得了失心疯,刺杀傅良娣只是一时病发,冤枉太子妃更是其扯谈之词。如许,一来可给傅良娣提示,让她不敢再提及此事。二来亦可还太子妃明净,解太子心中烦忧。”
“是!”灵涓低下头,声音仍然果断。
“可奴婢感觉萧大人是个知轻重的人,他既是想这么做,怕是内心早已经有了主张。何况,太子妃娘娘身边也确切需求个可靠的外臣才是!”雅竹跟从在后,不紧不慢地说着。
“太子若无其他事,微臣就先行辞职了。”萧育疾步迈出大殿,心突然清冷。政君,这就是当初你执意要嫁的人。他如此伤你,你还要爱他吗?
刘奭无法,更是心伤不已。回身即走的他,看了几眼就抬步而去。昏黄的灯光映着他那英姿飒爽的背影,沉然幽长。
“太子妃娘娘请留步!”萧育抱手躬身,声音仓促得有些慌乱。
清风素朗,富强的青树乘风摇摆,在夜间堆叠成影。刘骜刚睡着,王政君趁着余暇出外随便慢走。面前五彩斑斓的石子路蜿蜒在翠绿花丛间,更是如同飘带般延远如画。
“这不是你该问的话。”王政君冷声如霜,内心倒是有些微酸。抬眸看他,清面如月,明眸似幽,不忍他再为她担忧,只得沉声又说,“好!很好。”
太子刘奭不睬灵涓的说辞,瞟眼看着她,猛地抬步朝里走去。灵涓见势,有些不知所措地拦在刘奭身前,“请太子殿下勿要难堪奴婢!”
“你不肯听我解释?”白衣似雪的刘奭,锥心的刺痛袭来。
“让开!”刘奭的声音异化着肝火,见灵涓不为所动,他神采凝然地说,“莫非我说的话还作不得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