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一盏烛火[第2页/共2页]
眼下两人能有独处的时候,天然非常珍惜。
王之焕闻到她的身上有酒味,皱着眉头,微有不满。“你喝酒了?”
宋酒靠在王之焕的肩头,缓缓说道:“传闻你措置完临安瘟疫之事便要回汴京了?”
王之焕东风对劲地跟在她的身后,笑道:“阿酒莫气,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莫非你当真忍心让我等上四年?”
王之焕点头,“四年太久,只能看不能摸,不值当!”
这几日两人都在各自繁忙动手中的事件,即便同住一个屋檐下,见面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经常都是宋酒睡下后,王之焕才返来。等她醒了,王之焕不知何时又分开了。
原叔便冷静地将酒坛子搬到酒窖里冷藏着,想着哪日宋酒想喝,再搬出来。
王之焕停下脚步,宋酒本是倚靠着他,现在也停下了脚步。
宋酒的脑筋有些发昏,大抵是贪酒喝了太多彩凤酒而至。宋酒摆摆手,道:“留着吧,祝家酒楼的彩凤酒可值钱了,丢了太可惜。”
王之焕见她真是醉了,环住腰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量。“祝虞虽是你的敌手,但也是男人。你这点心机用在买卖上倒是无人能挡,在风月之事上便是一潭死水。”
宋酒晃闲逛悠地走出宋家酒楼,猛地瞧见欢门外站着一人。
“如何了?”宋酒抬头问道。
前些日子宋玉恒还在宋宅里住着,宋酒不时还会想起此事。可自从王之焕返来以后,将宋玉恒赶了出去,她便全然忘了此事。
宋酒眯着双眼,将满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走一步,她便跟着走一步。“我和祝虞是敌手,敌手之间只要过招,哪能对我做甚么?”
夜色之下,他的一身衣袍染上了一层寒意,宋酒却感觉他的手臂暖和非常。
王之焕沉默半晌,微微点头。“瘟疫之事约莫还需求一个月才气全数措置完,等事情完了,我也该归去了。”
王之焕笑着上前,牵着她圆润的小手,咧嘴说道:“阿酒,你看,我有齿!”
“不是怕你迟早会看腻我这副皮郛,万一哪日瞧上了更都雅的,将你我的婚约退了,我岂不是亏了?”
祝虞拜别后,原叔上来将桌上分毫未动的菜肴收了下去。但见坛中另有半数的酒,问道:“店主,这酒可要留下?”
宋酒的脚步有些乱,仿佛是彩凤酒的酒劲上了头,让她站立不稳。
宋酒揉着发胀的额头,虚一脚实一脚地走到换门外,这才切实在实地看清了提着灯笼的人。
缓缓的夜风吹面而来,宋酒倚着王之焕走了一段路,复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