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种卿离开[第1页/共2页]
祝虞的书童要出远门,若真是如此,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小小的书童见地不如他的主子深远,竟要单独出门。说出去,哪有人会信。
庞虎谢过,仓促拜别。
固然这些小事宋酒也做得,但冬儿的举止与平常有异,宋酒不免多在乎了些。
男人抱拳拱手,声音宏亮。“宋娘子,部属是种将军身边的侍卫庞虎,特来送将军的手札一封。”
那晚祝虞来送她彩凤酒的时候,他说的那番话实在早有征象。祝虞几次向她敬酒,便是为了请她放过祝良衡,不再和祝家酒楼的为敌。
庞虎立即说道:“按着路程,现在已出了城门几里。部属送完信,便要快马加鞭追上步队。”
宋酒清算着桌上的碗筷,见冬儿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心中迷惑。平常冬儿的手脚最是敏捷,用餐以后她必然会上前来清算碗筷。
宋清盼抓着宋酒的袖子,迷惑地问道:“娘亲,娘舅要去那里?娘舅不来看阿盼了么?”
宋酒拆开手札,信上只写了寥寥几字。
“另有何事,快快说来,支支吾吾的像甚么模样!”宋酒干脆将碗筷丢在桌上,假装活力的模样。
宋酒坐在宋清盼和王琢中间,不便起家去接。倒是冬儿了然她的情意,双手接过庞虎手中的手札,转呈给宋酒。
宋酒的面色温和些许,柔声道:“有甚么便说甚么,说出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甚么?你憋在心头不说,反倒令我活力!”
宋酒的手一顿,眼中除了惊诧以外,更多的是思疑。“分开?瘟疫的事情还未措置结束,他为何会分开?”
宋酒起家,独自进了房间,从架上取了一本舆图志,卧在软塌上悄悄翻阅。
宋酒点头,“不必了,大户人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探听为好。”
冬儿赶紧晃动手,说话的速率比方才快了些许,但也不失礼数。“婢听周遭的百姓说,种将军这是要分开临安城呢。”
冬儿见宋酒垂眸思考,轻声问道:“娘子,可需求婢出去探听?”
“小娘子,临安的柳树最是喜人,怎的小娘子说它悲伤呢!”花媪担忧宋酒是因为近几日的繁忙才变得神采恹恹,特地说了些好听的话想逗宋酒高兴。
祝虞和种卿的同时分开,或许是刚巧。但祝虞要分开临安,实在早给了宋酒提示,只是宋酒一向未曾发明罢了。
宋酒取出帕子替宋清盼擦拭着嘴角流出的肉汁,莞尔一笑。“这有甚么希奇的?大哥这些日子都在帮着郑知州措置事情,在城门口也很普通。”
如果不是小童要出门,那便意味着正真要出远门的是他的主子,也就是祝虞。
冬儿便脱手清算桌上的碗筷,她的行动迅捷中带着谨慎翼翼,怕打搅了宋酒。
冬儿的性子向来沉稳,做事也还算安妥,能让她仓猝的事情定然不是小事。“娘子,方才婢颠末城门时,见到种将军了!”
将手札按着本来的印痕折叠装入信封,宋酒看向庞虎,问道:“大哥因何分开临安城,你可晓得?”
冬儿只是摇点头,并不晓得此中的启事。
来人长得膀大腰圆,非常结实。一双圆眼非常有神,眉间尽是豪气。他的站姿不似凡人那般随便,像是有一根木桩在他的脊背上支撑着,站得非常笔挺。
宋酒先让她喘口气,等她的气味匀了下来,这才问道:“何事如此镇静?”
庞虎再次拱手,回道:“部属不知,将军只是叮咛,若宋娘子问起,只说后会有期。”
饶是风景再好,能与共看的人也垂垂少了。日子固然闲适无扰,却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