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着人前活色生香[第2页/共3页]

当年云离落为避夺嫡之嫌，决计在太后与其父皇面前只示爱好文墨书画，神驰闲云野鹤般的萧洒日子。天赋子也曾带其伴驾出征，派徒弟传授工夫，何如委实不是习武质料，只学会几手翰单防身招式。朝臣虽赞其贤德宅心仁厚，却也叹其胸无弘愿匮缺将相伟略。

天气渐沉，雨下得愈发大了，四下里只闻声一片“哗哗”的水声。屋内一片沉寂，氛围好似混了胶般让人喘气压郁。

“若不是春水为本宫挡了一剑，若不是皇上及时……”

看向寒刃，虽是问却也笃定，“是你对吧？”

那伤疤……是她气他偷了千年雪莲时砸的伤。

灵伊自知已瞒不过，只道，“这两年在宫里，你倒是学会了很多毫无用处的小巧心机。”

残月心下一紧，这声音她再熟谙不过，皇上銮驾前必然有寺人鸣鞭清路。是路子？还是……

云离落寒眸微眯，绷紧的俊脸神采凝重。残月反而恐惧昂首，与他四目相对。本就是为他的女人来讨公道，现在又怎踌躇不发话了？他目光锋利似能看破她的心机，眸子里模糊蹿起两簇火焰。

又有几人知，看似温文尔雅的悠哉闲王，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小我。先不说他武功超绝，奥妙培养的影卫死士亦均是绝顶妙手。起先太后为云意轩策划，几次奥妙刺杀云离落，危难之时还不待奥妙培养的影卫脱手，他已不着陈迹地在刺客刀下化险为夷，直拖到王府侍卫纷繁赶来。

第10章 当着人前活色生香

“我从没想过让你对我好！”只要我对你好就够了。

残月和灵伊赶快跪地，高呼皇上万岁，贵妃千岁……缥缈的声音，竟让残月忆起年前云意轩寿宴上，来宾合座觥筹交叉，丝竹管弦如珠玉满盘，她与云意轩同坐高位正如胶似漆般私语着，嘈嘈切切的狼籍中，他的声音格外清楚地传来，“拜见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拜见皇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给本宫上！狠狠打！”林嫣若气得胸口狠恶起伏，见内监们纷繁涌上，她顾不上仪容，略显怯怕地退到门口。

残月一把抓住寒刃的手臂，禁止他脱手。

“这么多年，我未曾对你有过一点好。罢休吧，你也轻松，我也轻松！”残月哽着声音祈求他。

恭敬而恪守礼数的口气，如万箭穿心让她痛得音语凝噎，只能笑着，再笑着，仪态万千端庄娴雅。

灵伊没有说话，撸穗子的手倒是一空，竟不知何时将剑柄上的穗子扯了下来。

“娘娘还是回吧！”灵伊厉叱一声，打断林嫣若未说完的话。

残月眼角瞥见灵伊蹲下捡起地上的穗子，心下已然了然。怪不得早上那会他送药膏来，她捶打他时竟面现痛色，想必是碰了他的伤口。俄然，心下不由一惊。

心下不知是何滋味，怨他？恼他？心疼他？或许更多的是怜悯。怜悯他与她有着不异的一种固执。

“再生得艳色倾城羞花闭月，也终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之身。说到这个……”林嫣若掩嘴啜笑起来，“本宫还要感激你，若不是你将先皇迷得神魂倒置本宫怎有机遇以完璧之身奉养皇上。”

沉默很久后，残月公然还是问了。

“臣不辱皇命，亲赴祈瑞国……”

更或许……残月心下不免浮起一抹寒意，都说帝王心难测，何况阴鸷如他的心机。或许他底子未曾想躲开那一剑。

矫健的内监们一拥而上……

有灵伊这个称职的冷血杀手在，他们只需静坐壁上观。何况寒刃一贯不善言辞，惹了林嫣若也只要领罚的份。

林嫣若见他还是不发话，从速又哭着说，“她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离落哥，刺客就是她教唆的！还害得你为若儿伤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