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手拍肿[第2页/共3页]
何老娘一手戳着竹竿,一手叉腰,训道,“略干一点活,就怨天怨地,天生的懒胚子!你倒是快些,磨蹭个甚!就一张嘴快,有甚么用!”
听何子衿如许说,何老娘假假谦道,“哪儿啊,就会唱未几两句。”
两人返来时,余嬷嬷已洗好了一碟枣子,笑,“大女人表女人都累了,来,歇一歇,吃些枣儿吧。”
何老娘哈哈笑,“你爹在这上头不像我,那些调子,我听一遍就记得住,你爹记不住,笛子也吹不好。”
“大节下的,光看玉轮有点孤傲了,总要玩儿点甚么才好。”红楼梦里人家是伐鼓传家,她家倒是有花,只是没鼓,何子衿发起,“要不我们玩儿掷色子算点数,数到谁头上,谁就要干点儿啥?或是说个笑话,或是唱段戏词,或是吹个笛子,猜谜语,甚么都行,如何样?”
何老娘道,“如何没意义,这玉轮多都雅哪。”固然说不出如何个都雅法,也觉着都雅。特别节下,儿孙绕膝,何老娘表情大好。
余嬷嬷听她小大人似的说话就想笑,给两人添了些白开水,就去做事了。中秋忙的很,连何子衿、三女人都要被派出去跑腿,何老娘打完枣子专职看何冽,余人皆在忙。
何老娘偏疼孙子,说何子衿,“就晓得逗我们阿冽。”
何子衿哗啦一摇,把她爹摇出来了。
余嬷嬷难堪,“家里倒是有幅牌,只是没色子。”何家没人玩儿这个。
“你那会儿还小,不记事儿。”何老娘拿过儿子的笛子横在唇际吹了一段曲子,何子衿叫不着名字,不过只这一听也晓得比何恭吹的高超多了。
一大夙起来,何老娘就带着何子衿三女人把院里的两株枣树上的枣子打了下来。这两株枣树有些年初了,树干比何子衿的腰还粗,每年都长很多枣子,既脆且甜,出了名的好枣子。只是,何老娘有端方,不到中秋不让动,何子衿想吃,都只能偷偷的做贼普通摘几个。按何老娘的端方,需求中秋这一日,早上起来打了枣,细细的挑捡了,给附近的族人送一些,余下的何老娘晾成枣干,或是用来蒸枣馍馍,或是用来做枣糕,都很好。
何子衿脑袋被枣子砸了好几个,撅着个嘴,“今后我不跟你一起干活了,合不来!”
何子衿就改逗何老娘了,她说,“祖母,月色这么好,光看玉轮有甚么意义。”实在看玉轮也能把何子衿迷的够呛,宿世的时候,玉轮偶然也是一种豪侈。现在的夜空,是一片深深的蓝,那样洁白的玉轮挂在上面,你才气明白甚么叫“月色”。哪怕她都看了五年,也还没看够。
何子衿技艺矫捷,立即扑畴昔拉着何老娘的袖子左摇右摆的死要不脸的装嫩撒娇,“唱吧唱吧,我还没听祖母看过戏呢。”
何老娘亲身拿竹竿子敲了枣子下来,叫何子衿与三女人在地上捡,何子衿年纪小,蹲在地上捡一会儿就累了。老太太见她们速率变慢,趁两人在地上捡枣子时举着竹竿对着枣树枝子啪啪两下,然后,何子衿与三女人被掉下的枣子砸满头包。
何子衿道,“涵哥哥给我的。”隔壁何涵是她的好朋友,教过她玩儿色子,实在这色子倒不是何涵送何子衿的。主如果何涵在家里因色子挨过好几次揍,何涵他妈是见一幅扔一幅,何涵算是存放在何子衿这里。
第47章 手拍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