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月下美人[第3页/共3页]

蔡春生讶然一惊！石榴，多美好的名字！蔡春生从小喜好石榴，家门前就有他亲身植下的石榴树，夏天到来，红花绿肥叶，衬着矗立的枝干，风景无穷。

那就干脆玩弄一下呗。蔡春生从小喜好文学，浏览很多古诗词。这会儿信口朗读一首唐诗。“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不知不觉聊到了深夜，村里已寂静下来。石榴看了看夜空，跳起来讲：“太晚了，该歇息了。明天还要出工呢。”

石榴不敢迎视蔡春生的目光，但却时不时偷偷昂首。

石榴吃吃笑道，“我不会使斧，但我会用锤。如果乱改，把稳我锤扁你的脑袋。”

蔡春生呵呵一笑。“现在我不是你的甚么人，今后能够是。要说凭甚么，凭的是做人的诚信。因为你已经晓得我叫春生，可我不能揣测，喊你一声秋香吧？不过你如叫秋香，那倒真是绝配了。““呸呸！“女子的脸如泼了红墨，她气急道，”你再胡言乱语，我真的要走了！”

蔡春生嘿嘿一笑：“墨客我当然是不敢比了，但古来就有一字之师的嘉话。我感慨的是，如果墨客见到我们斯时斯景，这诗是不是要窜改一下？”

女子愣了一愣，“你看到甚么？”

石榴被蔡春生传染了，收回一串银铃的笑。

“我叫春生。就是野火烧不尽，东风吹又生的意义。”

“是，是。你把全部天顶起来都行，免得我还要顶半边。”

石榴的大眼又瞪圆了：“这又是为甚么？学甚么？”

蔡春生踏着月色，渐渐踱出村庄。

石榴倒是很豁达，轻声道：“信赖缘份吧。”

女子忙转头道，“人家是大墨客，你还敢对他评头品足？总不成你比他学问还高，那沦落到此处，难道屈才了？”

石头有点冷，但他们的心是热的。

这本是句奉迎的话，不料石榴瞪着蔡春生说：“好象你七老八十似的，装成熟是不是？你才比我大多少？不害臊！”

月色很好，地上的枯草针须也看得清楚。气候虽有些清冷，却只要些微的风。每天听那些不着边沿的海吹瞎聊，和放荡无羁的荦段子，也了偶然趣。抓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不晓得也罢。

“石榴，难为你女儿身，年纪悄悄，却要担负家庭的重担。”

蔡春生离她只要两米之距了，但女子忘情此中，浑然不觉。待她一曲歌尽，蔡春生悄悄鼓掌。那女子悚然一惊，身子一颤，旋即冲他瞋目而视。

蔡春生晓得，一个女孩子冒着酷寒阔别故乡做这份辛苦的事情，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处，是以倍觉怜悯。不过凝睇着她动听的面貌，蔡春生更加倾慕。这比故事里的美女来得更亲热。

蔡春生点点头，缓缓道：“实在这位大墨客的诗我也改不了，只是感觉最后一句太落寞。野渡干吗无人？等一下啊，你把船停了，那我们来了如何过呢？”

但蔡春生倒是个有孝心的人。夏季农田水利扶植甚耗体力，蔡春生不想父亲过量*劳，抢着报名，办理行装，跟着父老乡亲冒着北风步行一百多里，来大同镇清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