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月下美人[第1页/共3页]
这话明显也震惊了石榴,她也沉默了。蔡春生见状呵呵一笑:“不要替前人担忧,更不要杞人忧天,该来的总会来的。”
“石榴,难为你女儿身,年纪悄悄,却要担负家庭的重担。”
“改甚么?如何改?”
“那我得先就教你的芳名。”
蔡春生讶然一惊!石榴,多美好的名字!蔡春生从小喜好石榴,家门前就有他亲身植下的石榴树,夏天到来,红花绿肥叶,衬着矗立的枝干,风景无穷。
女子愣了一愣,“你看到甚么?”
女子不再理睬蔡春生,回身欲走的模样。
石榴被蔡春生传染了,收回一串银铃的笑。
“甚么很好?“石榴脸又发烫了。
蔡春生讪讪地缩了手,走出树荫凝睇苍穹。玉轮已正顶了,天空蓝而通俗,星星珠玉一样装点其间。石榴走到蔡春生身边,淡淡的笑:“又在发古幽今?”
“如许吧,改得不好,你赐正一下。”蔡春生装模作样挠着脑袋。
石榴卟地一笑:“本来你是个大懒虫呀。”
石榴忙捂着口,眼里清楚弥漫笑意,轻呸一声:“谁稀少与你同业?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想下水想跳河都行。”
两个年青人对视而笑。
这女子身材苗条,约十七八岁模样,长发如瀑布披在肩上,碎花棉袄裹在她的身上,涓滴没影响她苗条的身材。均匀而白晰的瓜子脸,眉毛颀长,小口启动,石榴籽般的细齿乌黑明丽。
石榴吃吃笑道,“我不会使斧,但我会用锤。如果乱改,把稳我锤扁你的脑袋。”
清楚是撒娇的口气。此话一出,蔡春生心头大慰。我心中的女神,她已经不肯就此分开!蔡春生忙走到她身边。女子警悟起来,声音渐厉:“你过来干甚么?”
蔡春生轰然心动。十几年来,为女子动情的没有一人比得上她。是孤单,还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到?抑或斯时斯景的催化?
“夏季过后的春意。”
石榴觉得刺伤了蔡春生的自负心,从速赔不是。蔡春生淡淡一笑,说:“与你无关。我在想,我们这一代人的前程在那里。”
石头有点冷,但他们的心是热的。
蔡春生渐渐踱近她。借着月色,女子的面貌越来越逼真地嵌入他的心中。
蔡春生微微一笑:“应景而来。”
蔡春生点点头,缓缓道:“实在这位大墨客的诗我也改不了,只是感觉最后一句太落寞。野渡干吗无人?等一下啊,你把船停了,那我们来了如何过呢?”
月色如水,远山如长龙游走,林木耸峙,黛色如磐。四周可见灯光闪动,零散的村庄若隐若现;坡地和梯田鳞次栉比,如波浪沿山势流泻;水池如珠玉装点在山间或郊野中,映月跃光。
石榴的大眼又瞪圆了:“这又是为甚么?学甚么?”
女子忙转头道,“人家是大墨客,你还敢对他评头品足?总不成你比他学问还高,那沦落到此处,难道屈才了?”
石榴不敢迎视蔡春生的目光,但却时不时偷偷昂首。
石榴把着树干,瞅着蔡春生眨着眼:“臭美呢,甚么时候我也不会让你抱。”
蔡春生循名誉去,百十米外,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倚在一棵古樟下,忘情高歌。
月色很好,地上的枯草针须也看得清楚。气候虽有些清冷,却只要些微的风。每天听那些不着边沿的海吹瞎聊,和放荡无羁的荦段子,也了偶然趣。抓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不晓得也罢。
蔡春生舍不得石榴走,可也不能留她,石榴说的是实话,清渠的事情很累,要歇息好。蔡春生看石榴要分开,内心油然升起依依不舍的感受。这个可儿的美女,必然是我平生一世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