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算你的罪[第1页/共2页]

叶鸢鸢不明白，她一个宫女，哪儿来的这般傲岸？

“不，不是如许的！”

谁知粉瓶竟大胆得很，毫不粉饰对叶鸢鸢的鄙夷：“甚么鸢夫人？就是下九流的舞娘上了台面，真觉得自个儿成了辰王府的主子了不成？她也是奴，还不如我崇高，我凭甚么服侍她啊？”

叶鸢鸢的眸色，倏然冷冽：“叶栀是你的徒弟吧？你三年前入宫的时候，因为冲撞了淑妃娘娘，差点儿被打死在内刑司。是叶栀救了你，还帮你到太病院求药，你才活了下来。厥后她还将你带入太后宫中，认你做了门徒。她将毕生所知，都教给你了。”

叶鸢鸢却笑着，对要说话的芩婆子摆手：“芩妈妈，您去忙吧。她既是府中丫环，我来调教就是。”

罪奴？

却脚下不稳，身材直直地朝着火线栽倒而去——

芩婆子看叶鸢鸢平静自如，只提示她一句：“这位毕竟是宫中来的，别闹出大事。”

叶鸢鸢却拿来镜子，递给粉瓶：“今后，你就放心折侍在我身边吧。别想着回宫的事情，你也回不去了。”

芩婆子回声退下不久，就带来了叶鸢鸢要的人。

“天不幸见。”叶鸢鸢轻声一叹，“本来她叫青儿啊？妾与她同为奴，哪儿有惩罚她的事理？”

粉瓶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

“砰——”“啊！”

为元牧辰备好衣衫，又亲手添了碳火。

芩婆子不喜她张狂模样，还是耐烦解释：“这位是辰王府的鸢夫人，今后你便服侍在夫人的身边。”

叶鸢鸢的脚下总算松动。

——

叶鸢鸢上前，狠狠地踩上粉瓶的手：“你只是推她走向灭亡的一双手，藏着内心最肮脏的名利，眼睁睁地看着救过你的人走向灭亡。粉瓶，叶栀跪在你面前，求你为她作证的时候，你在想甚么呢？”

无人再看外头冰天雪地里跪着的青儿，直至她眼睁睁地看到房中灯火灭了，才不甘心肠站起家来，扶着膝盖狼狈拜别。

叶鸢鸢笑了，好笑中淬冰：“叶栀出事那日，你本有机遇作证的。那日不是叶栀的当值，她是替人受过。可你却为了今后能代替叶栀之位，任凭她如何要求，都没有为她作证，乃至坚称那日就该她当值。叶栀怎会想到，她当年救下来的阿谁丫环，竟成了催她性命的恶鬼呢？”

叶鸢鸢上前，俄然抓住了粉瓶的右手。

苦日子太久了，她看不得华侈。

叶鸢鸢娇俏地撒娇，身子又挨在了元牧辰身上。

芩婆子关上了房门，房中只剩了她们二人。

“我不要！”

元牧辰收回目光：“青儿是母妃送来的，服侍本王多年了。”

叶鸢鸢心领神会，悄悄地拉了斜襟上的系带，中裙便回声而落。

叶鸢鸢不想在元牧辰的跟前儿装良善，也想尝尝看这个青儿在元牧辰心中的职位，今后好知如何措置。

叶鸢鸢的脚底，碾着粉瓶那双细嫩的手。

另有五日就要大年了，宫中比来繁忙得很。

只是常日他早上从不吃东西，本日却被叶鸢鸢温哄着他的模样，留在了屋子里吃了早餐才出门。

叶鸢鸢点头一笑：“既不是妾让她跪的，也轮不到妾让她起家。王爷若心疼，自去拉了她便是。”

喝了一碗鸡丝粥，叮咛芩婆子今后不必筹办这么多早餐。

钻心的疼，让粉瓶盗汗连连：“求你了！不是我害死她的！”

阿谁名叫“粉瓶”的宫女，现在就站在叶鸢鸢的面前。

屋内烛光明灭，旖旎一片。

不知甚么时候，外头又下起了大雪。

她终究怕了，眼泪夺眶而出：“不是我！害死叶栀的人，真的不是我啊！就算我替她作证，皇后娘娘那一日表情不好，也一定会饶了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