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算你的罪[第1页/共2页]

罪奴？

她终究怕了，眼泪夺眶而出：“不是我！害死叶栀的人，真的不是我啊！就算我替她作证，皇后娘娘那一日表情不好，也一定会饶了她啊！”

阿谁名叫“粉瓶”的宫女，现在就站在叶鸢鸢的面前。

叶鸢鸢不明白，她一个宫女，哪儿来的这般傲岸？

元牧辰要上早朝，日日都不悖懒。

叶鸢鸢的眸色，倏然冷冽：“叶栀是你的徒弟吧？你三年前入宫的时候，因为冲撞了淑妃娘娘，差点儿被打死在内刑司。是叶栀救了你，还帮你到太病院求药，你才活了下来。厥后她还将你带入太后宫中，认你做了门徒。她将毕生所知，都教给你了。”

粉瓶用没有被踩的一只手，举起镜子，而后惊叫一声——镜子里的她，脸颊已被香炉中散落的香烫出两个洞来！

粉瓶还是我行我素：“你若识相，便将我送回宫中。舞姬罢了，待辰王过两日将你玩腻了，这夫人的名头怕是你受不住。别迟误了我的出息，或许过两日你被赶出辰王府，我还能帮你寻个下家。”

粉瓶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

元牧辰眸色淡淡：“既不是你，到了时候她自会起家。”

说罢，他的眼神便落在叶鸢鸢斜斜暴露半片玉泽肌肤的领口间。

她一身薄衣，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另有五日就要大年了，宫中比来繁忙得很。

他走后，叶鸢鸢才收了要僵在脸上的笑容。

不知折腾到了几时，叶鸢鸢昏黄睡去没多久，外头又传来了打更之声。

粉瓶一个趔趄，想要摆脱叶鸢鸢。

滚烫的炉灰倾洒在她的身上，疼得她大喊出声。

她是自宫中被调拨而出，眼看着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之位近在面前，却前功尽弃，粉瓶眼中自带着不满。

芩婆子不喜她张狂模样，还是耐烦解释：“这位是辰王府的鸢夫人，今后你便服侍在夫人的身边。”

却脚下不稳，身材直直地朝着火线栽倒而去——

如许的面庞，宫中毫不会再答应她归去。

叶鸢鸢上前，狠狠地踩上粉瓶的手：“你只是推她走向灭亡的一双手，藏着内心最肮脏的名利，眼睁睁地看着救过你的人走向灭亡。粉瓶，叶栀跪在你面前，求你为她作证的时候，你在想甚么呢？”

——

一番话下来，芩婆子都变了神采。

叶鸢鸢却拿来镜子，递给粉瓶：“今后，你就放心折侍在我身边吧。别想着回宫的事情，你也回不去了。”

粉瓶进屋以后便昂扬的头颅，总算稍稍低了。

无人再看外头冰天雪地里跪着的青儿，直至她眼睁睁地看到房中灯火灭了，才不甘心肠站起家来，扶着膝盖狼狈拜别。

钻心的疼，让粉瓶盗汗连连：“求你了！不是我害死她的！”

“天不幸见。”叶鸢鸢轻声一叹，“本来她叫青儿啊？妾与她同为奴，哪儿有惩罚她的事理？”

喝了一碗鸡丝粥，叮咛芩婆子今后不必筹办这么多早餐。

谁知粉瓶竟大胆得很，毫不粉饰对叶鸢鸢的鄙夷：“甚么鸢夫人？就是下九流的舞娘上了台面，真觉得自个儿成了辰王府的主子了不成？她也是奴，还不如我崇高，我凭甚么服侍她啊？”

“我当然晓得，不是你。”

怪不得她那样大胆。

芩婆子关上了房门，房中只剩了她们二人。

叶鸢鸢心领神会，悄悄地拉了斜襟上的系带，中裙便回声而落。

芩婆子看叶鸢鸢平静自如，只提示她一句：“这位毕竟是宫中来的，别闹出大事。”

叶鸢鸢点头浅笑，算谢了她的美意。

元牧辰收回目光：“青儿是母妃送来的，服侍本王多年了。”

只是常日他早上从不吃东西，本日却被叶鸢鸢温哄着他的模样，留在了屋子里吃了早餐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