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魁娘子是祸水[第1页/共2页]
暮色阑珊之时,诸位大臣府邸当中的夫人,都带着自家女儿或者mm,来到了辰王府中。
纤纤细腰不堪一握,却工致如翩然胡蝶,在台上扭转。
她不顾统统地扑在叶栀的尸首上,失声痛哭:“姐姐,你不是承诺过我吗?再过两年就求皇后放你出宫,我们姐妹就能团聚!姐姐,我只要你一个亲人了,你怎能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受难啊?”
辰王府的后院,早已搭好了台子。
可那些多日未见女子的营中兵士们,怎能够放过如许仙颜的女子?
一身玄色银纹锦袍的辰王,正坐在台子正对着的太师椅上。
幼年时,她也曾有个暖和的家。父母恩爱,兄姐敦睦。
叶鸢鸢肥大身躯,扛起破败不堪的叶栀,顺着那一起血污,缓缓走向远方。
他转头问坐在墙角回味着方才的“欢愉”的火伴:“看她的模样,怕不是要死了吧?宫里头会不会见怪我们?”
很快,女子的惨叫声和告饶声便响彻全部驻地。
却因烽火和叛变,徒留她与姐姐二人活着间挣扎求活。
轻巧一句话,便送了女子一条命。
他们如同见到猎物普通,先看着女子跑出营帐,几人不慌不忙地跟在女子的身后,口中还说着荤话:“宫里头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可比我们在西北见到的那些皮糙肉厚的胡女柔滑很多!”
可外头轮值的兵士们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反而更加大声嬉笑:“你们可悠着点儿,别把人给弄死了!等下值以后,我们几个也想尝鲜呢!”
现在……连姐姐也被这座吃人的宫城害死。
金碧光辉的宫殿,巍峨耸峙在京都的最高处。
启元十四年冬。
另一人干脆扯掉本身的裤带,显得迫不及待:“是皇后娘娘心疼我们,将她身边的大宫女都送过来了,我们不得好好服侍服侍这位宫中娇养出来的浪货啊?”
更有人不屑:“呸!甚么下九流的贱胚子,寒冬腊月里就穿了一身纱衣跳舞,也配勾引辰王殿下?你们可别以讹传讹,辰王当年在西北若真有痴爱的女子,为何不带入京中,叫皇上做主赐婚?”
叶鸢鸢扑上前,拔解缆间长簪,赶走那些贪婪的秃鹫。
乱葬岗中,秃鹫回旋在新奇的尸身上叼啄血肉。
“姐姐!姐姐!”
却于战中留下隐疾,待元氏开朝以后又一心向朝,手腕雷厉狠辣,为女子所惧,故而婚事多盘曲。
天明之时,外间大雨骤停。
即便身上青紫一片,头发狼藉不堪,也仍旧能瞧得出,女子模样不错。
似连身边秃鹫都惊骇叶鸢鸢身上凌厉的气势,呱叫一声,一哄而散。
“啊——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火伴撇嘴,涓滴不将女子放在心上:“宫里怎会为了一个罪奴,见怪刚杀敌建功的我们?可惜了如许好的身子,我还觉得我们还能好好享用几天呢。不成了就丢去乱葬岗,别留在军中华侈我们的吃食了。”
她本就生得极尽媚态,现在朱砂红钿挑于眉梢眼角,飞仙髻下含混玉珠轻荡在她委宛流波的双眸之间。
转而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不顾屋外大雨,赤着脚从营帐中跑了出来。
择日,风雷军欢欢乐喜地领了犒赏,顶着日头高照,高歌回营。
凄厉的喊声,一点点地变成了沙哑的告饶,最后只剩绝望的沉默。
最后提起裤子的兵士,朝着女人尽是鲜血的腿上狠狠啐了浓痰:“还甚么大宫女呢,服侍男人都不会!这就受不住了?”
现在他生辰将至,瞧着婚事拖不得了。
几人笑作一团,眼睁睁地看着女子跌倒在雨下过以后的泥地里,而后拖拽着她的脚踝,再度将她拉入营帐中的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