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番外一（下）[第2页/共3页]

“秋……秋亦，你如何了？”柳舒晗被她的神采吓着了。

“这个月去看过你母亲了么？”程秋亦又问。

颜采灵一看程秋亦光秃秃的脑袋，也绷不住笑得前仰后合，靠在墙角笑得直捶墙。

“无私的是你！”柳舒晗蓦地抽回击，“程秋亦，说好一起到老，你现在要忏悔了？清楚你才是最无私的那一个！”

“看过了，大夫说她情感稳定，不过好怕是好不了了，保持近况已经是最好的环境。”

“又不是没在病院做过，一复生二回熟。”说着在柳舒晗身上到处挠痒痒。

程秋亦不是科学鬼神的人，却总说手上留疤不好，特别是掌内心，粉碎命势。

“舒晗，我真想一辈子陪着你。”

程秋亦拍拍他的肩膀，“人有朝夕祸福，明天我才晓得话里的意义，这一次是我运气好，下次呢？博明，你师娘我拜托给谁都不放心，只要你会经心极力照顾好她。”

“师父，既然是良性，你必然会没事的。”

“啊？”

程秋亦勾起嘴角，笑得阴沉森的，“你憋了半个多月，我也憋了半个多月了。”

柳舒晗拽着程秋亦的手，程秋亦反手把她的掌心握在手中，拇指又在那条浅疤上抚摩。

柳舒晗绷了半个月，终究绷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程秋亦摸摸本身只剩头发茬的脑袋，认命道：“这下但是没脸见人了。”

五年出息秋亦为了一头长发不肯脱手术，五年后还是被开了瓢。

为了手术程秋亦的长发全被剃了，顶了个锃亮的光脑袋，头几天有纱布遮着还不感觉，厥后拆了纱布，柳舒晗越看阿谁亮秃顶越憋不住笑，又怕在程秋亦面前笑伤了她的面子，每天憋笑快憋出内伤来。

钱花掉了能赚，头发没了也能再长，人没事比甚么都强。

这道疤初时形状极其狰狞，皮肉外翻，像一条长在手内心的蜈蚣，厥后几年程秋亦到处网罗各种去疤的药材，内服的外敷的，疤痕总算越长越浅，渐渐成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手在她掌内心细摸才气感受出来。

还好还好，我们另有几十年的时候能够一起华侈，还好我们还能一起白头。

“博明，如果我出事了，你要好好照顾你师娘。”

两人都不说话，厥后，柳舒晗盘算了主张似的，俄然道：“秋亦，如果你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一小我活着太痛苦。”

“舒晗。”

“哎呦喂程秋亦没想到你秃顶还挺都雅的……哈哈哈哈……”

柳舒晗最怕痒，左躲右闪地告饶，“秋亦……哈哈哈……媳妇儿……饶了我吧……哈哈哈哈……我错了……”

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比如颅内肿瘤切除，会引发的后遗症是智力降落、反应才气低下，俗称聪慧。

程秋亦抱起柳舒晗往床上扔，擒着她的手腕把她桎梏在床上，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憋久了吧？”

她忍不住又摸摸程秋亦的刺头，“别说，手感挺好的。”

柳舒晗终究睡畴昔了，程秋亦在黑暗里侧身看她，如何看也看不敷。

“秋亦你如何了？甚么东西摔坏了伤着你的手没有？”柳舒晗闻声赶来，只见程秋亦站在病床边生无可恋的神采。

“都憋了半个多月了，哈哈哈……”柳舒晗喘着气收了笑，抬手去摸程秋亦的秃顶，语气非常遗憾，“都长出头发茬变成刺头了，唉，如果前几天摸，必定滑溜溜的手感特别好。”

“粉碎了才好，我畴前就是个孤孤傲单的命，就因为这么个薄命被粉碎了才气和你在一起，秋亦，你说是不是？”柳舒晗说这话时枕在程秋亦肩膀上，细碎的发丝撩过程秋亦脖子里，轻微的痒痒，程秋亦握着她的手摩挲，听她这么说，连带着那道碍眼的疤都尤其敬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