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挑衅[第2页/共3页]
太后抬眼表示,身边的嬷嬷立即接过瓷瓶细心检察,后回禀道,“回太后,的确是桂花油。”
木清不甘地看向皇后,“这桂花油并不罕见,宫中很多嫔妃宫女都有,皇后娘娘又如何一口咬定是臣妾放的火?”
皇后一脸正色,道:“回母后,儿臣手中有宸妃祸乱谋反的证据!”
皇后有恃无恐地看着木清,道:“不必了,宸妃的茶本宫可不敢喝。”
“娘娘!娘娘醒醒!”
木清柔声存候道:“臣妾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妇人轻抚着女孩的脸庞,眼中充满着柔情与不舍。“烟儿乖,要好好活着!活下去!”
太后愤怒地打断了皇后的漫骂,呵叱道,“好了!你还混闹甚么?还嫌不敷丢人吗?程医女曾治好过哀家的多年旧疾,又是南宫上人的入室弟子,如何会与宸妃通同?”
木清迎上皇后狠厉的双眸,不卑不亢地说道:“仅凭王太医一面之词就鉴定臣妾装病,娘娘恐怕也果断了些。”
“母后有所不知,这残剩的火油现在就藏在宫中,只要母后派人搜索就能找到!”皇后冷冷俯看着木清。
茱萸皱眉道:“可现在闹这么一出,想必我们和皇后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只怕今后她还得变本加厉。”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嬷嬷便带着一名女子前来。女子面庞清丽,眉宇间带着一份恬然,这个都雅不是仙颜,是眉梢眼角见清风明月,是举手投足里赏心好看,是看上去、内心头两下舒畅。
太后问道:“那又与宸妃有甚么干系?”
木清敛去眸中的无异色,只是稍稍理了理衣裙便起家向门外走去。
一听‘谋反’二字,木清立马吓得跪在地上,无辜地望着太后。“臣妾冤枉,臣妾不过是个无知妇孺,深居简出,只盼能一心一意奉侍皇上。臣妾的父切身为禁军统领,一贯恪守本分,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从无贰心,又何来谋反之说?”
太后叮咛道:“程医女,给宸妃娘娘把评脉。”
皇后不依不饶道:“母后你有所不知,儿臣的人亲眼瞥见…”
直到二人再也跑不动时,妇人将女孩安排在一埋没的土坑中,土坑空间狭小,仅能刚好包容女孩一人藏身。妇人严峻地说道:“长烟,呆在这儿!非论看到了甚么,听到了甚么,都不能出声!明白了吗?”
“母亲!母亲!”可非论女孩如何哭喊,妇人还是断交地回身拜别。
皇后咬牙切除地说道:“尹木清,你别觉得你仗着皇上的宠嬖就能没法无天!这笔帐本宫今后会和你算的!”
“儿臣天然是有实足的证据才敢惊扰母后,本日带母厥后这里也是为了劈面与宸妃对证。”皇后对劲地斜睨了眼跪在地上尹木清,“前几日文籍阁突发大火,当时儿臣就感觉这火来得古怪,便派人细心检察,不料的确发明文籍阁四周有火油的陈迹,必然是有人用心放火!”
太后对如许的控告也是非常吃惊,谨慎地看着皇后,问道:“谋反但是满门抄斩的极刑,把这么大的罪名安在宸妃身上,皇后你可有证据?”
木清如有所思地把玩着杯盖,升腾的水汽蒙了她的双眼,叫人看不清她的情感,只听几个字句从她口中淡淡飘出。“她本无辜,如果她循分守己,我也不想伤她。”
空旷暗淡的山谷间,狂野的北风卷起黄土收回刺耳的沙沙声,在漫天灰尘中回荡,听着叫人发怵。落日已悄无声气地没上天平线之下,满眼怆然苦楚的暗黄色中,一名妇人拉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一起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