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云泥糕[第2页/共3页]

宸芷宫内，木清呆呆地坐在窗口，眼中浮泛苦楚，仿佛一座静止的雕像。面前是一盘她本身做的云泥糕，顺手执起一块放入口中，才嚼了一口，又再次放下。

“相差无几，却毕竟还是变了。”木清自嘲一笑，“我已非我，天然是做不出本来的味道了，也难怪太后会绝望。”

木清天然明白对方的担忧，赶快安抚道：“你放心。这是由玄魂草提炼而成，这类毒物并不会伤人道命，只会令人临时令人神态不清，症状如同失心疯一样。但是我向你包管，这只是临时的，等药性一过服用者便会规复普通，并且我找人专门修改过此中的成分，毒性大大减弱，毫不会伤及太后的身材。”

“好了，你们也别太刻薄。请不存候无所谓，故意就行了，哀家不在乎这些所谓的端方。”太后还是是一脸慈眉善目。

“让她出去吧。”木清道，又使了个眼色让茱萸退下。

待统统妃嫔走后，太后望着锦盒微微入迷，那道敬爱的身影，那抹甜甜的笑容蓦地涌现在脑海中，让她感觉一阵揪心肠疼。压下眼眶的湿意，太后唤过身边的嬷嬷，倦怠道：“哀家乏了，扶哀家去躺会儿吧。”

世人一听，也都识相地纷繁起家拜别。木清谢恩后也并未多做逗留，分开时她决计不去理睬皇后怨毒的眼神，径直回了宸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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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程子君差点惊呼出声，惊奇问道，“你要我对太后下毒？”

“太后过奖了，皇上以孝闻名天下，儿臣又怎可企及。”皇后低头娇笑，思虑半晌，复又昂首，冒充问道：“如何不见蓁妃？身材还没见好么？”

“好好！都起来吧！这大热天的你们还不辞辛苦往哀家这里跑，陪哀家说话，你们都是好孩子。”太后一身华服呈现在世人面前，字里行间、举手投足皆透着根深蒂固的崇高，虽是到了风烛残年却涓滴不减半分，仿佛那是长在她血脉里的东西。

木清刚说完，皇后就急着数落道：“太医都说了太后有炎热之症，饮食当以清爽为主，宸妃还让太后吃甜食？不知宸妃…”

“宫里是甚么处所啊？凡是有点风吹草动就立马人尽皆知。”程子君无法笑道，随即伸手作势要拿桌上的云泥糕。“这云泥糕但是你的特长绝活，太后定是连连称是了吧？”

“霍相给你带来的东西，定是上好的，又如何会粗贱？”太后驯良地说道，“更何况，礼不在轻重，首要的是这份孝心，这一点就连皇上也及不上你！”

程子君神采哀凉似水，缓缓低诉道：“太后从小最疼的就是你，还记得小时候瑞王奸刁，被太后罚跪在佛堂思过，常常你为了帮瑞王讨情，就会亲身做云泥糕送到宫里。说来也奇特，只要吃到你做的云泥糕，太后就会立马笑容逐开，放瑞王一马。我们现在竟是连她白叟家也要算计操纵了吗？”

见太后从阁房屏风后文雅走出，众位嫔妃齐声存候道：“臣妾给太后娘娘存候，娘娘万安。”

不料就在指尖即将碰到云泥糕的时候，木清却蓦地将盘子微微一移，程子君不由愣怔，一只手尬尴地悬在半空中。木清眼眸低垂，扯着嘴角道：“太久没有做了，伎俩陌生了很多，实在难以下咽，姐姐还是别吃了。”

看着木清嘴边逞强的笑容，程子君也不忍再诘问下去，转了话题道：“我先替你号个脉。”斯须，皱着眉头问道：“我开给你的那些方剂你可有定时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