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章[第2页/共2页]

郑泰道：“门阀之祸，如同沉疴，非一朝一夕可治。”

郑泰笑了一下，又喘着气咳嗽了几声，每一声都很沉，过了很久，他道：“这个小寺人本来就是贴身奉侍本王的，之前还和一个煎药的药童走的很近。就在前几天，阿谁药童他杀了。”

郑穆态度安闲，道：“一句谏言，殿下心中稀有就好。”

郑穆眸中锐光一闪。

郑泰挖苦的微微一笑道：“自古有言红颜祸水，公然不虚。王叔身负杀父之仇，竟然也能两清。”

郑穆道：“殿下现在还不明白？”

那是郑泰十岁的时候，宫宴后回宫的路上，与郑穆同业。郑泰不受英宗正视，郑穆只是郡王，两人都住在皇城最偏僻的殿室。同业时说着一些闲话，郑泰神采恹恹，极不对劲。郑穆俄然开口道：“殿下可戴白帽子。”

郑穆神采平平，如同在听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故事。

郑穆唇含耻笑道：“殿下还是莫要自欺欺人的好。那几个豪门弟子能起甚么用，现在殿下身边，靠近还不是沈阀中人。论这一点，先帝都要胜你几分，若给他充足时候，鹿死谁手还不必然。”

“他偷换我的药。”郑泰道，“戋戋一个药童，竟然有如许的胆量，本王狐疑背后有人教唆，现在又抓住一个近身服侍的小寺人，不放心交给别人拷问，还是交给禁卫本王才气放心。”

放下药碗，宫人用筷子从托盘里夹起一枚蜜饯。郑泰摆手，让人退下。

郑泰被说中间思，一想到本身尽力作为，在别人眼中竟是如此好笑，就连他夙来轻看的郑衍的评价都要高很多。他胸口憋闷，喘气两口道：“既然王叔如此看我，当初为何要支撑我，还多方使力？”

郑泰直视他，仿佛头一次发明，郑穆的双眼乌黑而通俗，以往人们总记得他眼盲，却无人重视到，他的眼眸能够如此锋利，如同新铸的宝剑。很多回想闪现在脑海，光鲜如同昨日，本来已经要脱口而出的诘责，被他咽了归去。郑泰道：“王叔曾说过，英宗的儿子里，本王最合适戴上白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