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章[第2页/共2页]
沈阀家主苦笑道:“我也没想到他有如此胸怀。”
沈璧仍有些难以置信,祁王统领宗室,如果德王落空宗亲的支撑,他的确难以设想会产生甚么样的结果,想到这里,他不由寂然,脱口而出,“这可如何是好?”
沈阀家主看了他一眼,神采庞大,“他只字未提。”
“父亲可知,安阳郡王图谋帝位,且有灭阀决计。”
沈璧道:“父亲已经下定决计了?”
沈阀家主道:“你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何如许做?如果活不下去,嗣天子又能如何?”
受了内伤的沈璧并没有回府,先去了京中最大的药材铺。旁人只知其间药材铺是南边来的富商所开,谁也不知两年前已经暗中换了仆人,现在已是沈家财产之一。坐馆的大夫医术高超,不输太医,为沈璧搭完脉,亲写药方,叮嘱孺子煎药。转过身对沈璧道:“养病需养心,公子愁眉不展,倒霉于养伤。”
下人道:“是安阳郡王的车驾。”
沈璧道:“抽身?我们与德王早已是一体,如何抽身?”
沈阀家主欣喜道:“你才情敏捷,想的不错。我看这背后还是祁王的主张。”
沈璧分开药材铺,神采比刚来时更差几分,随性的保护下人拱卫在车马四周朝沈家进发。
沈璧道:“另有机遇,世子……”
沈璧一惊,猛地翻开厚重的车帘,正都雅见郑穆上马车,两厢打了个照面。郑穆微浅笑了一下,双眸幽深如古井。
进府以后,沈璧赶到家主书房,进门就仓促喊了一声:“父亲。”
浅显的病症毫不会让沈家公子如此慎重,老大夫细心看了一遍,微微点头道:“药石罔效。”
沈璧沉吟半晌,面色乍然一变,“这是郑氏宗亲的意义?”
“陈腐,”沈阀家主道,“这世上哪有绝对的事,展阀前车之鉴你莫非全健忘了,就因为最后还与废太子绑在一起,才招致灭门之祸,展家还是太子妃娘家,我们与德王甚么干系,别健忘了,德王妃的娘家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