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章[第2页/共2页]

昆州苍龙旗是天下闻名的劲旅，与京畿朱雀旗、钜州白虎旗、东都玄武旗并称天下四精兵。在前一任昆州老王爷的手中，这只精兵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军功。大将蔺涛与曾经的朱雀旗统领萧铭、东宫卫率杜岩都是平辈名将。

尉戈的态度很快就被钜州军发觉。

安阳郡王坐在营帐内侧，手上捧着一卷书，桌上有一碗香茗，幽淡的茶香中混着一脉脉的苦涩。

杨臣已心中稀有，掸了一下衣袍，超出杨瑞，掀起帷幔。

杨臣垂眸不语。

当他有机遇掌兵的时候，那些在他影象里灿若星斗的名将们已经垂垂老迈。

郑穆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杨臣趁夜来到虎帐，进帐时瞥见的就是杨瑞心无旁骛醉心擦剑的模样。

“别的话我未几说了，但是有一桩你记在心上，世上没有不败的将军，活下来，是一个将领最大的成绩。”

郑穆笑了笑，“在走到那一步之前，我都不会松弛，另有甚么可担忧的呢。”

“兵戈可不是游戏，谈何风趣。”

杨臣微惊，他趁夜出京，只带着几个保护，并无别人晓得。

他在军中历练时就跟在杜岩的身后，看着他如何练兵如何摆列布阵，将从未经历疆场交战的袁州后辈练习成令行制止的兵卒。跟从的时候越长，他的内心越是敬佩这名老将。

“郡王。”他恭敬施礼。

“如果像你一样，每一件事都料想到极致，还能体味甚么兴趣。行军作战最宝贵的处所，就是胜负难料，预先晓得成果的，那不是交战，是算计啊。”

“比情更可骇的，是猜忌不知何时产生，不知何时就会变成沟壑，我不想变得和英宗那样多疑。”郑穆缓声道。

杨臣大为震惊，脸上便暴露些陈迹。

杨臣正襟端坐，听到这句忍不住回嘴，“在我心中，爱好美色倒不是甚么大事，郡王，我担忧的是情。”

杨瑞恰是一身锐气欲建功业的时候，如何能认同如许谈吐，他笑了笑，道：“先别担忧我了，去前面看看吧，有人在等你。”

杨瑞放动手中被擦的锃亮的剑，坐姿笔挺，纹丝不动，“和我像的不但这些，他也是家中季子，一样沉寂十多年不为人知，如许的敌手真是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