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章[第2页/共2页]

郑穆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英宗看似谦恭无争，实则内心跋扈霸道。”杨臣接了一句，俄然认识到甚么，他猛地闭嘴，很久，唇角才勾画出一抹苦笑，“郡王借喻指导，小臣受教。”

安阳郡王坐在营帐内侧，手上捧着一卷书，桌上有一碗香茗，幽淡的茶香中混着一脉脉的苦涩。

“郡王洞若观火，小臣越俎代庖，实在是多此一举。”

当他有机遇掌兵的时候，那些在他影象里灿若星斗的名将们已经垂垂老迈。

杨臣垂眸不语。

郑穆放下书，客气地让他落座。

杨瑞放动手中被擦的锃亮的剑，坐姿笔挺，纹丝不动，“和我像的不但这些，他也是家中季子，一样沉寂十多年不为人知，如许的敌手真是风趣。”

杨臣无端有些严峻，猜想他是何时分开都城，比本身更早来到虎帐。目光扫到被他放到一旁的书册，页面卷边发黄，仿佛经常被人拿在手中。

杨瑞坐在虎帐中，看着帐交际往为即将来到的战事做筹办的兵士，堕入深思。

杨臣闻谈笑着点头，刚想回嘴，看着杨瑞朴重果断的目光，他俄然明白，两兄弟自幼脾气分歧，他们谁也没法压服对方，因为他们眼中的天下是如此分歧。

“比情更可骇的，是猜忌不知何时产生，不知何时就会变成沟壑，我不想变得和英宗那样多疑。”郑穆缓声道。

郑穆口气极淡，仿佛遗憾，“在你心中竟然以为我是一个轻易色令智庸的人。”

杨瑞朝后努努嘴，意态落拓。

杨瑞擦拭剑锋，和顺细心的行动如同安抚恋人。

他在军中历练时就跟在杜岩的身后，看着他如何练兵如何摆列布阵，将从未经历疆场交战的袁州后辈练习成令行制止的兵卒。跟从的时候越长，他的内心越是敬佩这名老将。

杨臣微惊，他趁夜出京，只带着几个保护，并无别人晓得。

杜岩如此，那位统领朱雀旗最后战死在京畿的萧铭也让人赞叹。那么与他们一样齐名的昆州蔺涛，想必也有其过人之处。

杨臣也笑笑，步入营帐内坐定，问道：“可有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