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五章[第1页/共2页]
舒仪道,“是宗亲们该头疼的事,我们也就是做个见证。”
祁王被人搀扶着居中而坐,他头发斑白,眼睛也惺忪,看着像睡不醒,可脑筋还没有胡涂,坐下饮了口茶,开门尖山道:“老夫年纪最大,本日就倚老卖老一下。”堂内世人忙道“祁王辈分最高,为人最是公道,应当由您老主持才对。”
本日的沈阀与当年已是截然分歧,他的言行举止仍然谦逊有礼,待人如沐东风,与平常别无二致。舒仪也有些佩服他沉得住气,笑了笑,算是揭过了。
“舒女人何时回京的?”身后有个明朗如明月般的声音问道。
两王心知肚明,各安闲京中留了五百亲卫,雄师退出都城,但暗里又各自下达密令,一有势头不对,传令一到马上攻城。
沈璧抬高了声音道:“本日,舒女人如何看?”
两位王爷带兵入京,各自顾忌,如果真从当选出一名天子,另一个当场就反如何办,宗室和百官也非常忧心,持续商讨了两日,决定让两军退出都城,由宗室出面领羽林禁卫,将两位藩王请来议事。
沈璧有些不测,还想说甚么,这时门外有人通报,“两位殿下到了。”
舒仪瞥他一眼,道:“别人不晓得,沈兄还能不晓得?”
宗亲几人都身着白衣站在一处,窃保私语会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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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本日列席的士族中的小辈,但舒、杜是四大门阀中仅余的两姓,分外惹人谛视。
舒仪眉梢微微一抬,没有顿时接话。沈、舒两家的合作只要一次,在废太子逼宫时。沈璧现在俄然提出这个,明显是为等会儿德王增加助力,舒仪淡然道,“与沈兄分歧,我做不了家里的主。”
舒仪也在士族之列,只是她孤身一人,并没有谁来靠近扳谈。本来舒家也不该她来,舒哲舒晏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在家中争论了半日,舒晏看好明王,舒哲拿捏不定,两人争不出凹凸,又担忧最后选中明王受连累,干脆放弃让舒仪来。
宗亲们见了两王,心中都有些可惜,这两人分开看,哪个仿佛都不错,都是能坐帝位的人,如何就恰好凑到了一起,何况,这此中另有一桩最关头的官司,到底是谁,放火焚宫。
大堂内还站着另一批人,数量很多,一样身着素白,三三两两的站着,没有相互扳谈,相互用眼神交换,别成心味。这是京中士族的代表。本来哪位藩王来做天子应当由宗室决定,但天下士族力量强大,不管是明王还是德王,身后都有各门阀的身影,宗室此次就将士族请来做个见证。
议事,议甚么事——天然只要皇位那点事了。
舒仪却感觉奇特,她从身形行动上看出此人就是袁州军的统领杜言淮,不知他为何遮脸。
宗亲齐齐一堂,士族各家都已经到齐。
七月旬日,骄阳似火,盛暑难当。
都城宗正府,位于皇城以北,这一次火警并未涉及,经天街过桥,间隔不远就是宗正府,府衙宽广古朴,入内厅堂开敞,檀木飘香,一股寂静厉穆的氛围,非同平常。
德王身后一样跟着两人,此中一人脸上还戴着古铜色面具,看不出样貌。有宗亲问起,德王解释,“疆场上刀剑无眼,破了相,以是遮挡一下。”世人也就不再猎奇。
明王身材魁伟,方脸短须,因为久经疆场身上带着一股悍然精干的气势。
舒仪侧过脸,沈璧面带浅笑走近,一样是一身白衣,他矗立漂亮,如悠远山岳上凌晨的雾霭,平淡昏黄,俊美不俗。
两位王爷连呈现的时候都一点不差,堂中世人对着并肩走来的两人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