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第2页/共2页]
舒仪想了半晌,仍然没有拿定主张,她不是纠结的人,想不通的事就暂放一旁,开端用心养伤。
“信不过我?”郑穆随口这么一问,绑带解开,暴露来的手掌已经结了一层痂,鲜红的一块布在掌心,狰狞可怖。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
让郑衍即位的圣旨,竟然是伪诏。
“刘家明天宣称刘羽突发疾病死了。”郑穆又道。
舒仪蓦地瞪大眼,“死了?”
看她惊奇吃惊地模样,郑穆问:“不是你动手的?”
舒仪忍不住缩了一动手:“还是让大夫来吧。”
舒仪听他声音温和,心头一暖,拿着镯子久久无语,本来就理不清本身对他是感激,还是不成言说的遗包涵素,此次又蒙他援救,心中起起伏伏,好似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可真是比明眼人还锋利,舒仪撇了撇嘴,用力挑了一大块药膏,厚厚一层敷在手掌上。
郑穆此时道:“喝的这么利落,看来药还不算苦。”
“药膏别忘了,”郑穆站在车帘外说道,“到底是女人家,手上留疤也欠都雅。”
郑穆手精确无误地搭在她的腕上,渐渐解开缠绕的绑带。
“别,”舒仪打了个激灵,“都说病去如抽丝,不急不急。”
她想了一圈,内心出现寒意,背脊上冒出细细一层湿汗,“我想不太起来了。”
可惜了郑衍――想到他,舒仪不由有些犹疑,舒家到底还应不该该站在他这一边。
舒家不怕假诏,世家门阀,对皇权并没有那么死忠,老天子死了,他真正的设法早已没有人放在心上,门阀世家所估计的,不过就是新帝的态度以及对门阀的态度。郑衍本身并不差,唯独他身后的刘阀,一门心机架空其他门阀,总想着一家独大。论干系,其他门阀还真绕不过刘阀。谁让它是新帝的母族呢。
郑穆没有挽留,安排了马车送行,临走前,把药膏和手镯一并交给舒仪。叮咛道:“受伤未愈就不要再用这个镯子,软金丝难以操控,最轻易伤到本身。”
郑穆看出她有些口不对心,“哦?再细心想想,真不是你动手的?”
郑穆听出她话里有话,心中一动。此时舒仪已放下帘子,马车渐渐启动拜别。
舒仪怔了半晌,才把手伸出,内心迷惑着,摆到他面前。
舒仪倏然撩起帘子,从车里暴露脸,悄悄唤:“师父。”
新帝即位不久,另有明王德王虎视眈眈,伪诏是刘阀最隐蔽的事,被刘羽流露给舒仪,刘羽又被灭口。以刘太后和刘阀一贯的行事风格,后续必定不能善罢甘休。
舒仪一怔。
“不是,我……”舒仪拿眼偷觑他一眼,“只是让他今后不能人道。”
这一声轻的几近只能贴耳闻声,郑穆却听得清楚。明显已经言明断绝师徒干系,听她密切一句,竟叫贰心头一热。
郑穆在京中并无实职,是以府邸少有情面来往,非常温馨,极合适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