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你是我的妻！[第3页/共4页]

云罗昂首微微一笑，敞亮的美眸中有豁然的欣喜：“我喜好女儿。这一胎如果女儿该有多好。”沉香见她终究绽放笑容，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娘娘真傻。谁都喜好男孩，娘娘如何会想要女儿呢？”

他定定看着那一轮皎皎明月，吃吃笑了一会，长笑声绝，他终究痛哭地长嚎一声，捧首痛哭。苦楚的哭声不似人声，久久在夜空上回荡。

小厮是哑人依依呀呀说不出话来，只指着那楼阁中。那蒙面女子气急放开他，提着裙裾仓促步上楼阁。

入夜，一辆马车仓促停在了雅苑的府门。一名蒙面锦裙的女子肝火重重从马车上走下来，冒死去拍响院门。院门无声翻开，一股酒肉刺鼻气味扑来。

刘陵在他身后点头轻叹道：“凤将军曲解了，娘娘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凤朝歌猛地定住。他缓缓转头看着垂首的刘陵，通红的眼中垂垂迸出狂喜的神采。他一把抓住刘陵的领子，声音颤抖：“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

凤朝歌从一旁拿了另一壶酒，翻开瓶塞猛地灌入喉中，面对指责只是冷冷不语。

凤朝歌呆呆看着他，一颗死寂的心猛地跳动起来。他双手颤抖，看着刘陵，语无伦次：“是我的！如何会……当真是我的？……我莫不是发了梦？哈哈……真的是我的孩子？”

他眼中的醉意猛地减退，一把拉起刘陵，眼中狂喜得要疯了：“快带我去！我要见昀儿！我要见她另有我的孩子！哈哈……昀儿有我的孩子了！”

他手中长剑一振，摇摇摆晃就在阁中舞了起来。一边舞剑一边长笑不断。

只是为何这几日这里更加宴饮不断。一入夜，就能闻声咿咿呀呀的歌吹弹唱，一向到了天明。并且奇特的是，这几日除了歌舞弹唱再无人声喧哗。不知这一场热热烈闹的宴饮到底是给了谁？

云罗低头轻抚尚平坦的小腹，含笑道：“母亲骂我过分无私。她说，我心性凉薄，若我还是这么无私，将来我的孩子必然会跟着我刻苦。”

“朝歌，你疯了吗？朝歌！……”她一声声切切的呼喊都没法律他停动手中的剑。剑风过处，案几崩断，杯盘狼籍一片。他如疯了一样砍翻面前统统碍眼的事物。

他来了，他又走了。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间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彼苍，此何人哉！……此何人哉？此何人哉……”

那女子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埋头仓促走了出来谮。

云罗摇了点头，俄然道：“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本身的母亲。”

一袭雪衫清清冷冷地覆在他的身上。他墨发披垂，靠着锦墩，手中拿着一只酒壶，一口口灌着烈酒。檐下灯笼的光彤彤地映着他惨白如雪的眉眼，她瞥见他一双深眸冷冰冰地看着舞榭歌台上舞姬的妖娆身姿不知在想甚么。

他是醉了。他是疯了。家国已毁，归而不能归，他最敬爱的女人却怀了别的男人的骨肉……

她惶惑转头，看着来人熟谙的面庞，惊起道：“朝歌！如何是你？！”

凤朝歌最后紧紧抱着她，低声在她耳边道：“昀儿，你不晓得我有多欢乐！昀儿，不管你是谁，成甚么样，你只是我凤朝歌一小我的昀儿！”他说完猛地抽身，一纵身影消逝在了翠色深处。

……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间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彼苍，此何人哉！哈哈……”

“我犯过的错她不会再犯。”

她怔怔看着他，眼泪无声滴落，点点滴滴都是曾经不能宣之于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