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子扶疏[第8页/共10页]

赵慕叮咛成管家道：“去跟通传的内侍说，我换衣后就进宫。”

脸颊发热，我将丝帛还给他，“寐姬确是天人之姿，扶疏三生三世也比不上。”

秦王遣使来赵，报答赵王照顾寐姬和秦王子嬴皓多有光阴，更首要的目标是驱逐寐姬母子俩返国。

热气喷在脖颈，不知是他烫着我了，还是我的脸红伸展到了脖子。

“我自会跟慕哥哥说，且慕哥哥一贯疼我，我做甚么事，他都会同意。”公主对劲洋洋道，号令部属，“去把她的丝帛扯下来。”

我为他整衣，他顺势揽着我，“莫担忧，公孙玄此番来府，应当没有其他。”

赵王天然应允，公孙玄站定在我面前，含笑的目光直逼我的眼。

“她就是扶疏？”她以鄙夷嫌恶、高高在上的语气问成管家，轻视的目光流连在我脸上，像是不成思议于世上竟有如此丑恶的女子。

这个决定，真的太难了。

赵王之容与赵慕自有几分类似之处，却无赵慕的超脱天成，一双眼睛也无赵慕的锋利与深沉。赵王俊美不足，霸气不敷，柔嫩过量，严肃不具，怪不得身为国君，却到处掣肘于赵显。若非爱子赵慕以军功、兵权相对抗，只怕赵显早已取而代之。

皓儿外出一趟，大有长进，见地增加很多，特别是心性与胆量，慎重了，胆小了，不再像以往那么奸刁、怯懦。本日不见他的赵叔叔，他总问我赵叔叔在做甚么、为甚么还不过来，我劝了好久，他才撅着嘴自个儿看书柬去了。

赵慕的神采仍无回温，皓儿有点儿怕了，走上前，怯怯地拉着他的衣袖，“赵叔叔……”

成管家将她引到庭苑，她盈盈站定，以盛气凌人的目光打量着我和皓儿，仿佛我们是蒲伏在她脚下的牲口。

“父王，丝帛上的寐姬与扶疏眉眼间确有类似之处，不过扶疏已非芳华少艾，寐姬倒是窈窕少女，年纪相差十余岁。”赵慕朗声安闲，忽而转向公孙玄道，“公孙大人，这方丝帛乃上品丝绸，不过边角有点儿发黄，该是收藏数年之久。从笔墨上看，也并非新的墨迹，是以，慕鉴定丝帛上的寐姬，应当只要十五六岁。而扶疏七岁脸上就有疤痕，又怎会是国色天香的寐姬？”

这公主不是善主，还是闪报酬妙。未及她开口，我便拉着皓儿分开，没想到她会喝止我们，不让我们走。她冷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有没有打搅到我，是我说了算，我没叫你们走，你们就不准走！”

此种锋芒，躲藏于无形，却又让人感觉它无处不在。

赵慕勾唇一笑，“本来如此，寐姬貌美倾城，倘使扶疏左脸没有伤疤，必然貌若天仙。”

赵慕道：“不介怀，大人固然瞧。”

“公主想要他们……”

“恰是扶疏。”成管家赔笑道，忽而低斥我们，“还不叩见公主？”

我将心头模糊的不安压下，“公孙玄此人，我多少有点儿体味，他做任何事，都不会无的放矢。”

第四日早间，皓儿在庭苑练剑。恰是秋光好时节，异树琼枝缀着各色花果，秋风一扫，冷香萦袖，花瓣满地。

是皓儿在唤我吗？

固然放纵公主，但也明辨是非吵嘴。我心中嘲笑，他没有为我辩白，也没有叱骂她，两相扯平，这个成果，只能算是中庸。

他道：“我这个mm，从小骄横惯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应当是三日不亲芳泽。”他的唇舌舔吻着我的脖子，炙热的鼻息，热意滚过肌肤，无尽的称心打击着我，我心神一荡，虚软得几近接受不住他的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