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玉璧[第5页/共11页]

皓儿点点头，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咬唇忍着。

“我还觉得你在秦王宫成为万千宠嬖的夫人，却没想到你会呈现在此。”他唇边的笑意不无挖苦，“莫非你也是为了天剑而来？”

面对妙手，赵慕毫无惧色，定是十多年兵马生涯练就的胆色与派头，千军万马都不怕，又何惧戋戋一个妙手？但是，他眼神一颤，仿佛明白了甚么。

吴雍，与赵慕相较，真的没法相提并论。

“我晓得你是一名仁慈的女人。”云酒娘握住我的手，“老头子临死前，一再叮咛我要好好保管玉璧，不能将玉璧交给任何人，即便是身首异处也要保住玉璧。你也晓得，前些日子很多人来到这里，为的就是玉璧，我一个妇道人家，怕是保不住玉璧了，是以我把它交给你。女人，你要记着，这玉璧干系天下百姓，不成落在好人手里，你要好好保管。”

公然如此，我猜中了。

他的企图，我心明眼亮，却不想外露太多，假装不知。

“公子，错过良机，就没法礼服他了。”黑鹰气急废弛地说道，“他晓得公子的行迹，不能让他走……”

我将银针一一刺入各处要穴，然后让云酒娘放手，站在一旁。水雾袅袅，氤氲迷蒙，云酒儿闭着双眼，渐渐地滑下去，滑下去……云酒娘想上前拉住女儿，被我制止了。

翌日一早，云酒儿复苏，神采光润了些。再服三日药，便会病愈。

千夙等三人策马拜别，赵慕将皓儿扶上马背，自也上马，扬鞭驰骋而去。我也扬起手中的马鞭，豪情万丈地骑掠，一些动机却总环绕于心间——每当我要禁止皓儿时，赵慕总会适时地帮我，以另一种体例让皓儿纵情，又不会让皓儿处于伤害当中，他仿佛总能看破我的心机，我在想甚么，想要做甚么，他总能做得比我好。

“有本领的，就拿去。”

他递给我，我不接，“公子收着，如果我被人抓走了，玉璧也不会落入别人之手。”

很久，俄然有人排闼，我当即闭上眼，假装熟睡。只闻声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很快的，屋门关上，里屋规复了安静。我睁眼，昏黄的烛光里，无泪弯身倒在地上，血水滴落在地。

我笑得嫣然，“公子谈笑了，我一介女子，要那天剑做甚么？”

“是啊，酒儿从小便跟着她爹喝酒，千杯不醉。”云酒娘欣喜道。

无泪带我出去，便退了出去。

千夙低呼一声，亦捂着腹部，眉头紧皱，“五脏焦灼，小腹绞缠……主上，这饭菜不洁净……”

从他的眼中，我瞧出了心伤，即便他死力粉饰。我劝道：“吴雍并不值得你为他冒死……”

登上马车，马蹄声声，我们分开了山明水秀的云氏酒池，往马氏牧场赶去。

“公子若没有其他调派……”无泪声若秋水，许是寒了心，起了分开之心。

欢声笑语模糊传来，皓儿咯咯娇笑，赵慕声线开朗，极其畅快。不知者定会觉得他们是父女，因为他们的笑声发自肺腑，更因为男人姿容倾城、小女人清美姝丽，即便面貌不似，但皆是环球无双。

“无情俄然赶到，我与无情比武，各有所伤。”无泪解释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感，“公子，得不到玉璧，确是我技不如人。”

“你若死了，黑鹰狡计得逞，你的公子就更伤害了。莫非你想因为小人而死？我晓得你不怕死，但是被小人害死，值得吗？剑客，应当死在敌手的剑下。”我不客气地游说道。

赵慕遥遥地望着我，目光非常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