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第1页/共2页]
文国公萧景姒,倒是个不简朴的人儿。
卫平侯只得一女,入嫁文国公府,现在卫平侯殁,卫家便只剩文国公府卫氏所生嫡女,萧七。
看不清城下女子的模样,只是这离地五十米高的烽火台,若非内功与箭术了得,如何能一击即中,即便是他部下最超卓的暗卫,也一定能有此本事。
“说。”
“王爷。”女子嗓音轻灵,极是好听,带着笑意,葱白的指尖端着金樽,薄酒暗香,“这桃花酿是妾身亲手所制,王爷可喜好?”
凤玉卿侧卧软榻,揽着怀里柔若无骨的美人儿,轻啜了一口:“天然喜好。”
恰是喝酒作乐时,屋外管事凌粟道了一声。
太子凤傅礼站在城门南侧,沉沉声响:“开城门,布兵。”
“哦?”凤玉卿挑挑眉,掠了一眼城墙高台上燃起的烽火台,打灯照下,提声问道,“楼下何人?”
凤傅礼大惊失容,本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东风已乱。
凤傅礼讶然:“那烽火台是何人扑灭的?”
女子放下酒盏:“妾身给王爷换衣。”
有男声大喝:“殿下,烽火台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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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戏谑与笑意,“半夜半夜,何不醉卧美人膝,这般发兵动众所谓何故?”
“城下、城下并不见戎平军。”禀报的卫兵神采镇静,口齿有些不清,“我们许是中、入彀了。”
屯兵在此,好大的帽子!
“是。”
凤玉卿轻笑了声,披了件绯红色的锦袍,走至烛火前,将信笺染了火星,烧成了灰烬,回眸,浅浅一笑:“这酒,本王他日再和爱妃共饮。”
凤傅礼冷哼:“烽火台燃,天然是有异动。”
凤玉卿拆了信笺,顿时失容,半晌,大声发笑。
凤玉卿无声地笑了,却见常日里总端着温润好脾气的太子殿下神采僵冷:“这烽火台是你点的?”
凤玉卿敛着眸,掂了掂手里的令牌,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卫家的人啊。”眸光凝远,如有所思了好久,他道,“现在卫家便只剩一人了。”
管事不疾不徐,走上前:“有王爷您的信笺。”
不见凤傅礼慌乱,眼里,有着为君者的锋利与泰然:“何事惶恐。”
“甚么人?!”
好个借火一用,以她一人之力,将他与他太子府千万精兵玩弄于鼓掌。
“皇兄,既然这叛军临城实乃无中生有,臣弟便先行辞职。”晋王摆摆手,一声令下,兵退城下。
忽而,城墙上,一燃烧光燃起。
拆开信笺,只书了一言:“半夜三时,城门兵变。”
烽火台亮,战乱起。
凤玉卿伸开手,懒懒地任女子宽衣:“凌粟,替本王去宫里走一趟。”
这戏也看了,蝉也捉了,天然到了渔翁去收利。
远处,女子嗓音凉凉,缓缓飘来,她道:“文国公府,萧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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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借火一用……
不见叛兵,屯兵城门,叫他如何能脱身,凤傅礼几近大怒,一掌打在城墙上。
只听得女子不疾不徐的腔调:“太子殿下,更深露重,夜路慢行,借火一用。”
半晌温馨,女子嗓音清澈,微微凉意:“文国公府,萧景姒。”
来人一头大汗,气喘吁吁:“殿下,不好了!”
凤傅礼临城望去:“如何回事?”
城下,凤玉卿从昏暗里走来,一袭绯色的锦袍,如此粉墨花梢的色彩,大略也就这有这晋王殿下能穿出这般风骚神韵。
凤玉卿笑:“父皇听闻城门异动,特命臣弟来缉拿反贼,竟不想倒是皇兄屯兵在此,还不知皇兄出兵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