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世子爷,尾巴出来了[第1页/共2页]
大可放心,钦南王府的舌根,谁有胆量嚼。
半夜声响,沉寂的巷尾里,更夫的声音悠长不散:“天干物燥,谨慎火烛。”
“砰——”
“世子。”
“王爷!”
“咚——咚——咚——”
隔了几米的间隔,楚彧站在紫流苏的床幔外,怔怔凝睇,目光,近乎痴迷。
钦南王爷才刚坐热凳子——
屋里屋外顿时静了。
哦,那是他的尾巴,他藏不住的心悸。
只见楚彧翻墙跃下,红色的锦袍不知从哪感染到了些露水,另有……一条红色的猫尾,高低垂起。
我来了,阿娆……
话还没说完,楚彧便没了耐烦,心急的不得了:“蹲下!”
精华不明以是:“世子,如果王爷晓得——”
华支吁了口气:“王爷,膳房的药不见了。”
王爷脾气暴了:“甚么?!”
连一贯办事泰然的华管事也乱了手脚:“另有,世子,”顿了一下,“世子也不见了。”
精华跳下围墙,只见他家世子爷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随后嘎吱一声,门被关上了。
完了,要出大事了!
世子爷这是要翻墙?做这般有失身份的行经?
对此,太病院一干老医者,一边扇扇子熬药,一边心肝颤栗。
大凉一品文臣,文国公萧奉尧,与钦南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并无来往。
“阿娆。”
忽而,传来声声咳嗽,愈发难抑。
世子爷何故来翻文国公爷家的内墙?
精华在原地呆若木鸡,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应时宜却不称身份的词:偷香窃玉。
一干太医:“……”
没有循环,我从上世,来寻你了。
此话一出,太病院一干人等束手无策了,正面面相觑一筹莫展时,钦南王爷一声吼:“还愣着做甚么,还不去偷出来。”
真完了!大事不妙。
嘎吱——
钦南王爷手里的茶盏,磕了地,令媛难买的青花瓷碎了一地。
自多年来,除了春潮期与修炼期,他便没见过他家爷这般本相半露的模样。
木门开,一缕染了秋霜的北风吹过,卷起了男人斑斓的衣袍,屋里,点了一盏油灯,昏暗淡暗的微光,照着男人得眸光,俄然的和顺,而缠绵。
江太医抹汗:“下官甚么都没听到。”
他轻唤了一声,像穿越了千年的经纶,软软地敲在耳里。
“我来了。”他说。
精华吞下一肚子疑虑,蹲下,浓黑的眉毛拧紧。
“江太医。”钦南王爷俄然放软了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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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华惊了:“尾、尾巴……”
她俄然挣扎了一下,抿紧的唇,无认识里被咬成了血红,嘴里收回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惊了梦魇,极度不安。
精华立马运功,翻上了两米高墙,一眼望去,微微惊奇:“这里是,”望了望侧门的牌匾,“文国公府?”
大略是世子爷烧了几天,身子骨虚着,这墙翻得不是那么利索,精华只闻声一声落地的重响。
楚彧抱着药蛊,谨慎地护在怀里,轻斥:“不准抖,如果洒了我的药,你便取你性命。”
翻开床幔,一步一步踩得很轻,他跪到她的榻前,伏身,靠近她耳边,轻声地哄:“乖,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
二更声响,到了后半夜,钦南王府才安生下来没一刻工夫,世子院里,又鸡飞狗跳了。
搁下药蛊的盖子,楚彧饮了一口,附身,靠近女子的唇,谨慎翼翼地渡到她嘴里,行动轻缓,如履薄冰。
纸窗上,有甚么在动摇。
怕药洒了,您倒是喝呀。精华沉默不言,低下头,运力稳住身子,这三株火灵芝就熬出来那么一小碗,便是一滴,也固然是贵重至极,洒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