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床头捉刀人[第2页/共4页]
“没有,胡杨林起火后,在达赉湖边他们又打伤打死我们很多兄弟,”他谨慎地看看奎昌,“看着那侍卫带来的人都沉进湖里,我们就撤了。”
“东翁,在科尔沁,礼亲王还问过,说是您杀了几个逆匪?不会是明安图带来的人吧?”邵乃文问道。
“呵呵,我不信。”肃文笑了。
肃文看看柳如烟,“都烧得脸孔全非了吧,如何晓得是你们的詹大人哪?”
奎昌不言语了,抹了一点鼻烟放在鼻边,眼一闭,舒畅地闭上了眼睛。
巴音看看她,“詹大人自有事理,这是粘竿处的端方,不需多问,更不要探听。”他一口气喝掉了碗里的奶茶。
肃文看看他们,“我们勉强,可我们还活着,”他又看看墨尔根,“前天早晨一起喝马奶酒的兄弟们,一起吃手抓羊肉的兄弟们,却都客死他乡,埋尸异地。”
“恒秀,可不象他的名字那样清秀,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当侍卫时就以狠辣闻名,”奎昌道,“蒙古各部也有卫队,但不是绿营,除了他,我还真想不出别的人来。”他站起家来,笑道,“这事,渐渐查,不急,这詹士谢图一行人,损兵折将,当务之急要查的,是詹士谢图的死活,另有阿谁肃文,两位,别忘了,我们皇高低棋,那但是变幻莫测,一个小卒子也能把老帅拱了。”
“肃文?是不是此次也跟着詹士谢图?”张玉明道。
“哪能呢,进宝给我作证,一起上我们俩就从未分开过。”多隆阿大急。
“不逼,不逼,”肃文笑道,却缓缓走近柳如烟,柳如烟手一动,顿时一缕鲜血从肃文脖子淌了下来,柳如音一声娇吟,短刀已到了肃文手中……
“他当然死不了,这小子,是猫,有九条命!”詹士谢图笑道,“不过,奎昌晓得他到了乌里雅苏台城,晓得他到了大盛魁。”
邵乃文一闭眼,长叹口气,很久不语。
“多隆阿这句话说的是,既然老詹人都不在了,我们还待下去干吗?我们没工夫跟你们扯闲篇,走来——”肃文学着山西人的口音,长喊一声。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精干男人,浓眉阔口,两只眼睛通俗不见底。
“您说,那队绿营兵会是谁派的?看来动手还在我们前面。”张玉明道。
“老夫子返来了。”张玉明笑道,接过丫环手里的茶壶,亲身给这中年人倒起茶水来。
“大侍卫?”虽是坐在椅子上,邵乃文较着是晃了晃,张玉明从速扶住了他。
“对了,东翁,”奎昌从速看向邵乃文,只听邵乃文道,“阿谁叫肃文的小侍卫,必然要查清是死是活,前礼亲王济舒、顺天府两任府尹济尔乐、禧佛,外务府总办郎中寿琪,都是坏在他手里,此人必然藐视不得!”
“嗯,说的是,”奎昌也笑了,“蒋或人,实在就是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工笔墨,芳华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
奎昌看看廉敬,又看看窗外急仓促而去的张玉明,都是明白邵乃文的意义,除恒秀外,需求时,张子波也是阿谁替罪羊!
人生若只如前夕,何事秋风悲古原。
“我是说那队绿营兵。”廉敬翻翻眼睛。
一行七骑仓促北行,寥寂的草原上,只留下几个孤傲断交的背影。
“是啊,二哥。”胡进宝道,“我们在芦苇丛中泡了一宿,又爬了一天赋登陆,我们也觉着勉强呢。”
“死了那是必定让狼吃了的,活着就会去乌里雅苏台。墨尔根道。
“三是俄人那面,要提早联络,这也是我们唯一的退路了。”邵乃文又是一声长叹,“此次去的是绿营的兵吧,如果我没猜错,穿的都是绿营的官服,直接就奔着从科尔沁来的人去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