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走百病[第1页/共3页]

“个崩，”多隆阿一口咬碎一个蚕豆，“二哥，快看，快看，阿谁，阿谁，你瞧，那小脸真白净，那小身材，――”

“呵呵，不早不晚，鹊桥会啊！”

“滚犊子！你懂个屁！”肃文老脸一红，“没读过书，肚里墨水少，不是有句话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二哥我，……那是赏识！”

多隆阿、胡进宝手里有了银子，转眼间就象盐入大海，不见了踪迹。

“哎，烤白薯哇，热乎哎……”

明天，这里的人流是大栅栏的几倍，各色人等都有，三教九流稠浊，群情声倒是越来越大。

肃文气得一脚踢在多隆阿的屁股上，多隆阿站立不稳，一下扑向前面一个少妇。

远了望去，大街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灯笼，暗夜里，就象是无数活动的飞火，又象是那宝蓝色天幕中撒下来的银河。

内里的天儿固然冷，但街上也真是热烈，到处是三五成群的女子，个个衣服崭新，花枝招展，比上元夜的早晨打扮得还要标致。

胡进宝牛眼一瞪，刚想计算，一个老者模样的人却走上前来，“我看看，救人要紧！”

胡进宝勉强地看看肃文，“二哥，你不也没闲着吗？惠娴姐不在身边，你不是也盯着阿谁小媳妇瞅个没完！”

而他一脚踩中的还是阿谁大栅栏里的明丽少女！

“婢女，走！”她拉着丫环一溜烟跑了，前面的妇女都鄙夷地看看他，从他身边一掠而过。

第14章走百病

“评脉？不消，小小风寒，不碍事的。”多隆阿挺胸昂首，好象就要出征的将军一样。

中间顿时有个四十岁摆布的太太模样的人谢道，“阿弥陀佛，多亏这位小后生，我们家男丁也不在场，死活抬不动她的。”

肃文先是一愣，但顿时也笑起来，他一拍多隆阿的脑袋，“呵呵，有长进啊，今晚这一下没有白挨！”

“你背得动吗？能有十里地吧！”肃文却分开看热烈的人群，走上前来。“去去，这么大老远的地，你如何背？我来瞧瞧！”他笑吟吟地说道。

“明天走百病啊，二哥，你忘了？”多隆阿的小眼睛在傍晚中放着光，“我们出去看女人去！”

“坛肉，扣肉，米粉肉……”

“我们是……那，谢过岳老爷。”躺在条凳上的小媳妇嗟叹着，倒是不能转动，中间的妇女从速称谢。

“我抽你！”肃文看看他的模样，抬手恐吓道。

“甚么评脉？胡扯，就是泡妞！”肃文笑道，他顺手拿起紫貂暖帽扣在头上。

目睹前面有座桥，肃文迈腿就往桥上走去，居高临下，四下寻觅着二人的踪迹。

“呵呵，把妹啊！”肃文一下乐了，这当代与当代都一样啊，只如果男人就有这个设法。

那女子能够刚进香返来，正走在一群妇女中间，一门心机念着阿弥陀佛，抬眼一看，撞到一起的是个男人，脸已是红到耳根，再一看，不是别人，恰是大栅栏里唱大戏的肃二，这朋友路窄，冤鬼难缠，她不由得凤眼圆睁，脸倒是变得白了。

“对，赏识！”多隆阿顿时拥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官学几年，他对这句话学得最深，了解得最透。

此次，还没等丫环婢女聒噪，桥上桥下却先是嚷上了。

“进宝，你离我远点！”肃文推了他一把。

胡进宝却冷静无闻地吃着蚕豆，但眼睛不住在这些大女人、小媳妇的身上逡巡。

“一段好姻缘啊！”

不到酉时，额娘与三妞早早就出了门，惠娴也与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约好，见天气渐暗，已到掌灯时分，肃文正想着出去吃点甚么，多隆阿与胡进宝就定时呈现在肃文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