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第1页/共3页]
趁着大夫没到,柏颖到浴室拿了毛巾润湿给他擦干汗,将他身上带血的衬衫脱下,跑下楼拿酒精上来,坐在床边,细细的给他擦拭身子降温。
暗淡中柏颖想要昂首看他,却被他缠着纱布的手按住,声音沉沉,“睡吧。”
柏颖浑身生硬,“你没……”
祁正的烧第二天上午才退,下午的时候就命着柏颖清算了两套换洗衣服,跟他的一起放在大背包里,扔上车的后座,载着人分开本市。
手机落地收回的分裂声吓得柏颖一个颤栗。
已是凌晨,柏颖眼睛跟着他的声音发困,隔着被子窝在他怀里,渐渐合上眼。
“……”柏颖不得不平气他的情感窜改才气,昂首回身间就像是变了小我似的。
“啊!”
祁正返来是深夜,上楼的脚步声尤其清楚,最后仿佛又是下楼的声音,再然后,消逝匿迹。
不知是不是柏颖的焦急和哭腔令他稍稍动容,借着柏颖的力渐渐将手收回来,看到他还是握成拳的手上满是班驳血迹,柏颖是真的吓到了,望着那只血肉恍惚的手,没忍住,捂住唇直接控住到嘴边的惊呼,而后声音糯糯。
周太湖跟着大夫一起来的,浩浩大荡的一行人,柏颖被逼到房外,窝在藤椅上等了一会,周太湖走过来。
“祁正……”
“不消,太晚了,上楼去歇息吧。”祁正抬头将杯里的酒喝绝顶。
跟着柏颖厉声尖叫的是玻璃分裂的清脆声,柏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祁正赤手空拳握紧拳头一个用力往前,酒柜上面一层透明的玻璃回声而落,碎落的玻璃渣子散了一地。
“大夫顿时就到,恐怕是传染了。”
“祁正,手收回来!”
“祁正你是不是疯了!”
柏颖拿着镊子将大块可见的玻璃取出,每取一块都要顿一下,祁正却连吭也不吭一声,这才持续,到了最后,满是细碎入肉的小渣子时,柏颖已经不自抑的开端建议抖来。
祁正坐在沙发上,受伤的手抬起搭着沙发背吊在内里,人靠着,另一只手夹着烟,行动迟缓,久久吸一口,烟灰长长一截,悄悄一抖,灰块簌簌的落到烟灰缸里。眼角的余光里,有娇小人影的行动。
男人没有应她。
靠!去他祁正的毛线团子!柏颖这下真的是被气到了,一句话没说,板红着脸直接上楼。
语气略带调侃,但还是按捺不住话里的落寞与悲调。
“……”
坐在床沿,想起祁正,柏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都说可爱之人必有不幸之处,看来这句话也能够反过来,不幸之人也必有可爱之处!像祁正这类阴晴不定难以捉摸难以相处的人,旁人说再多也是自取其辱!
握着镊子的手不受节制的轻颤,她将下唇咬得几近见血,还是没能忍住眼眶里的热意,眼泪吧嗒一下滴到他的手背上。
他措置完,柏颖才冷静的给他洗濯消毒上了药,还是不放心,“碎玻璃太多,明天让大夫再看一下,不然会传染。”
柏颖拿毛巾的手忽的一顿,祁老爷子?前次去祁家老宅的时候他还尽是精气神中气实足的骂着祁正,现在……人在病院?
祁正久久不说话,呼吸声却清楚,就在柏颖失落接管他的沉默时,他悠悠开口,“明天问问大夫能不能坐车。”
祁正更甚,她贴着他的胸口,较着感受他被汗润湿的衬衫,已经湿透,紧紧贴着胸口肌肤,并且发烫。
后半夜的时候,柏颖被热醒,仍旧是入眠前祁正拥着她的阿谁姿式,侧压着的手一片酸痛,而本身的额上是一片汗湿,抬手去抹,精密的一层汗。
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