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第1页/共4页]
阮清微一怔,迎着他和顺而果断的眼神,忽觉困意深浓,感遭到他的度量紧了紧,当她认识到吸了迷药,却已没法便宜的昏睡在他的怀里。
在虎视眈眈的监督下,慕径偲波澜不惊的端坐,在埋头的听着殿外还剩多少黑衣刺客,是否能尽快杀进殿内。这是一场气力差异的厮杀,黑衣刺客们已占上风,正在按部就班肃除人肉盾墙。
顿时,整座太子府躁动惶恐,于道济蓦地拨刀跃至院中一探究竟。
落日西下,石竹领着侍女们将殿中的烛火点亮,垂垂的,殿中亮如白天。
一身明黄锦袍的慕昌帝步下车辇,淡淡的扫过四周。这是他初度踏入太子府,听闻太子府平静至极,如同与世隔断的深谷密境,本日踏足,心生一种奇特的感受,像是不速之客。
慕昌帝的眸色冷沉至极,精光一闪,宛似置若罔闻普通,缓缓地阖上了视线。他稳稳铛铛的坐着,手搭在木椅扶手上,似一座甜睡的大山,面对暴风雨神出鬼没的侵袭处之泰然。
宫女适时的捧出一坛酒,道:“皇上赏赐给阮管家的女儿红。”
“儿臣在。”
等的人来了,带着嗜血的殛毙而来。慕径偲安静的饮茶,神态如常。
太子府门前,慕径偲跪迎:“儿臣拜见父皇。”
福公公隐在袖中的手里正捏着一枚飞刀,蓄势待发,曾想尝试福公公飞刀射中率的人,都已被百发百中的死于飞刀之下。
这时,殿外禁军高呼:“有刺客!”
阮清微暗忖:‘文昭’足以是极高的美谥,大抵是皇后所上的最高的谥号了。皇后皆是两字谥号,慕昌帝偏加一个‘贞’字,仿佛他对何皇后的两嫁别人,始终耿耿于怀。
太子府的卫军们腰间有刀,刀仍在刀鞘里。没有接到太子殿下慕径偲的号令,太子卫军们都笔挺的矗立在原地,就像是静止不动的风景一样。鲜血溅在他们的身上,一具具的尸身倒在他们的脚边,他们漠不体贴的置身此中,动也不动。很巧,黑衣刺客的目标是禁军和衙兵,视太子卫军不见。
在太子府的保卫如此森严之下,杀手们能轻松的杀向正殿,可见他们的呈现很不平常且练习有素。勇于挑选本日冒然行刺,必然是尽力出动带着必胜的决计。杀手们正集合火力的厮杀,只需耐烦的等候,刺客们就能断根掉殿外的人肉围墙,毫不吃力的杀进殿中。
“是,太子殿下。”阮清微坐于他身后侧,在他触手可及的处所。
听到号令,黑衣刺客们立即站住了。
慕昌帝突破了沉默,唤道:“太子。”
慕昌帝的眸色模糊一变,收回目光抿唇不语,视野落向了殿外。
阮清微一怔,拜道:“谢皇上赏。”
殿外乌黑一片,喧闹的脚步声与刀刃的碰撞声交叉在一起,有禁军毫无筹办的倒下,有声嘶力竭的号令声响起:“有刺客!”
福公公紧攥着拂尘,拂尘和飞刀随时会倾刻而出。
黑衣刺客们凶恶非常,手起刀落得心应手。想必禁军统领于道济和都城郡守唐启已派人调遣声援,凭当前的情势,在声援赶到之前,殿外的人墙将被全数斩杀,再多的声援也无济于事。
“是,太子殿下。”阮清微跪坐在慕径偲的身后侧,悄悄垂首。
慕昌帝沉声问:“是何沉痾?”
慕径偲抿着双唇,气味平和,好像深谷中不被惊扰的幽兰。他的余光看到慕昌帝在暗自运气,血流过急,刚硬的眉宇中已浮出衰弱。
柳贵妃娘娘来了,疾走而来,她颠仆在正殿的门槛上,跨过尸堆,看到皇上身负重伤以及太子被福公公的剑指时,顿时明白了,满脸的惶恐,失声吼道:“大胆太子,竟敢行刺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