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片 往事成灰[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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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着这幅画么?莫非赵四公子的屋子夏女人可肆意收支?”吴其晗这话就是讽刺了。
她这点小伎俩,畴前他是不会容忍的,必然要跟她吵一架,这时却笑得白牙乱闪。
吴其晗沉默,点头。
“你义兄说及题跋润笔五十两起,我就加到五十两罢,前提是夏女人的东西能够乱真。夏女人亦不必担忧我到时公允苛扣,这回不似前几单,我是瞧过真迹的,也知它确切在赵子朔手中。”
笼屉直坠,恰好让他拎着。
灰袍布衣的那人,靠墙立檐下,微微仰着头,好似看雨入迷。或许是雨愁染得人愁,侧面神情竟有些孤傲寥落。但等他瞧见她时,就堆起笑来,实足皮厚的模样。
泥菩萨心肠,如何过江?
赵青河的心上人,不是夏苏。
赵青河遂转向吴其晗,“二爷,我家虽是小流派,但女儿也贵重,我俩交朋友归交朋友,对我义妹该有的礼数,还请二爷守紧。若二爷真故意娶我义妹为妻,该当按部就班,请媒人正式提亲,等我义妹点头。她进了吴家门,我这个兄长就不说教了。”
“刚才吴某偶然冲犯,一时想得是买卖事,故而入迷,还请夏女人切莫放在心上。”
吴其晗沉默垂眼,半晌说道,“夏女人这位义兄,与传闻仿佛不符。”
夏苏天然听得出吴其晗********,既不绝望,也无难堪,神采平平,眼底冷酷沉霜。
赵青河俄然愁苦了脸,却有“你如何那么聪明”的神采排泄。
楼外,天沉青,烟浸雨,一地叶黄。
“一言为定。”夏苏淡然一礼,就走。
以是,夏苏风雅不拘末节,他该松口气,但不知为何,吴其晗感觉表情不太好。
“吴老板动静通达,既知我住赵府,又知赵青河之名,不会不知三个月前我们刚给他办了丧事。大抵那里弄错了,他竟然又活着返来,却多数也是死里逃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能想着替我出面,是我跟着沾他的福分了。至于之前那点事,我并不在乎,出门做买卖不免与人磕碰,怎能拘末节呢?”
义兄义妹,本是含混之称,但赵青河在姑苏混棒圈里最着名的,是他对心上女子轰烈寻求,可剖心挖肺,连他老娘留给的全数家财都奉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