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说亲[第3页/共4页]

有了以上这些原因，天然是非见不成的了。

范垣道：“他如果平凡人家的孩子倒也罢了，宠嬖些无妨，但他是皇上，如果养成个妇人之仁的性子，如何了得。”

琉璃窘的要否定, 但脸热的本身都受不了, 又怎能空口白牙地否定。

范垣擦了手，吃了茶，琉璃才渐渐从惊诧中醒过来，望着盘子里还剩下三个，便举手也拿了一个起来要尝一尝。

琉璃昂首：“是吗？”

琉璃真没想到，范垣竟另有这类深藏不露的本领。

听温阿姨说范垣的不是，琉璃心中焦急，也不睬解范垣为何这般，俄然听了养谦的解释，才又惊又喜，又有些心中欣喜。

两双眼睛对了一对, 像是范垣心中蠢动所想的那些, 俄然透过目光传到了琉璃心中，顿时脸上就热了起来。

范垣咳嗽了声，按了按胸口：“每天……呃，总要见几次。”

温阿姨听她头头是道说了起来，不由发笑。

温阿姨不测：“郑大人？”回想第一次见郑宰思的场景，点头思忖着道：“那位郑大人，实在了得，第一次带太医过来给纯儿看病的就是他，又会应对，又解人意，年纪悄悄就是三品官，可贵可贵。”

琉璃没法置信。

范垣见状，捻起一块乌黑的芙蓉糕，往她跟前一送：“吃这个吧，这也很好。”

养谦忙问何事，温阿姨道：“你姨母说，先前殿试的时候，这府里四爷在皇上面前，同主考官的徐大人起了争论，他竟是不想你入三甲的……不知是不是真的？”

冯夫人道：“你觉着不成？”

琉璃听范垣直呼本身名字，不由抬眼看来, 正对上他端视的目光。

温阿姨说罢，俄然想起一件事，便道：“是了，今儿你姨母跟我说了一件事，我也不晓得真不真。”

范垣才要答复，俄然打了个饱嗝。

温阿姨惊奇：“你说甚么？”

范垣道：“有一句话刺耳些，叫慈母多败儿，你之前固然守着他，时候庇护着，但如此反而会让他有一种小孩儿般长不大的感受，凡事只会想求你的定见。是不是？”

这些贵妇人，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人精儿似的？纷繁定睛凝神打量，却见竟是个绝色天成、辞吐气质绝佳、秀外慧中的女孩子，一个个大为赞叹，又拿贴身之物给她，权当见面礼。

范垣把茶杯缓缓放下，苗条的手指在桌上一敲, 便沿着绸缎铺垫的桌面儿滑畴昔, 竟紧紧地握住了琉璃的手。

养谦浅笑道：“母亲明白就好了。”

他们母子两个，如果气起人来，是真的会把人活生机死。

“他脸上写了字了？”

范垣望着那玫瑰酥，底下酥酪如雪，顶上表皮焦黄且脆薄，沾洒着桃红色的玫瑰花瓣，模糊仿佛有奶酪的香气，以及玫瑰的花香，就算还没入口，单是眼睛看着，已经是极大的享用了。

冯夫人笑道：“我们私底下说话，我才不跟你拐弯抹角的，若去外头行事，莫非我不晓得该如何做？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偏这些人又都似冯夫人所说，早传闻了“温家阿纯”的故事，只听得是个天生痴愚、不会说话的丫头，才进京就接受皇恩，赐了太医亲给调节，竟公然手腕高超，几个月的时候，不但能开口说话了，连人都变得聪明了起来。

琉璃回想旧事，眼眶潮湿，点了点头。

“这可千万使不得，”养谦忙道，“若姨母真的骂了四爷，那可就是错怪了他了。”

琉璃望着她镇静的神采：“你这么欢畅是如何样？先前不是很怕见到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