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2页/共3页]
“有何可介怀的?”安氏端倪慈和,看着楼湛,“那些流言流言,我和王爷不在乎。”顿了顿,她轻声道,“阿湛,你和你娘长得很像。”
……甚么正理!
如此,既有月钱,又能跟着先生识文断字。
两人千里迢迢来到云京,身上川资用尽,恰是宽裕之时,安氏碰到了他们,惊奇之余,将他们接到了靖王府。
谁教当年青砚被拐走后,将他收养、培养长大的人是南平王常晋。青砚报恩无可厚非,青枝部下包涵也是人之常情。
楼湛如有所思。
“当然了。”安氏眨了眨眼,“我祖辈是在云州,同平漓离得也近。少时我回云州,熟谙了你娘,同她干系很好,只是厥后回到云京,便甚少有手札来往了。”
元和一年,楼承高中状元,又有先皇的搀扶赞美,不过几年,便站到了“五花判事”中书舍人的高位。
青枝追到邑南时,碰到他弟弟青砚,两人缠斗起来,等青枝摆脱胶葛时,人已经不见了。
蓝袍人摇点头,看了看萧淮,又回身躲到暗处,悄悄保护。
楼湛犹疑着伸脱手,让萧淮看她手腕上的镯子。
不晓得是不是靖王用心的,将两人送出王府时,只牵出一匹马。
楼湛收回击,不太天然地抿了个笑。
安氏曾打趣道:“江恪是个冷冰冰的人,却常常给你爹娘写信。只是这山高路远的,每次都是寥寥几字,平白华侈了送信人的一身汗水。”
如许想着,她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坐在屋中相谈的萧淮父子俩。
楼湛凝神听安氏讲起过往。
楼湛的母亲江素,实在楼湛对这位母亲知之甚少,幼时便不知母亲的来源,不晓得母亲的亲故。母亲一贯和顺,却每次在她提起祖父祖母时蹙眉不语,满目哀伤。
仿佛感遭到了楼湛的视野,萧淮俄然扭过甚来,看到楼湛,悄悄眨了眨眼,眸中尽是笑意,仿若星斗般灿烂。
那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浅浅的碧色仿若春日初至、春雨初降后,在河边生出的一片脆嫩。衬着楼湛细致瓷白的纤细手腕,极是养眼。
萧淮亲手种下的吗?
蓝袍人不语。
萧淮目光中含着赏识之意,看着这派旖旎风景。
也难怪,能生出萧淮那样的人的父母亲,如何会差。
业阳离云州有六日的脚程,骑着马儿也需三四日。现在靠近十月,气候转凉,春季的萧瑟气味也垂垂覆盖了南边。
萧淮唔了声,道:“阿湛,真的不想去看看?听闻江家现在的家主,是你母亲的大哥。”
楼承聪明姣美,很受江家至公子爱好。江素同大哥亲厚,也常常见到楼承,一来二去,两人便坠入爱河。
厥后晓得了江素是同江家断绝干系,但也不知母亲过往如何。
当时先皇刚登上大统,急需人才,听闻楼承的名声,便起了交友的心机,乔装打扮进入国子监,一来二去,便和楼承成为了至好老友。
半晌,他低声道:“家主一向很想你和楼息归去。”滞了滞,他想起前次楼湛活力的模样,微微蹙眉,加了一句,“带上楼挽也可。”
安氏道:“那是先帝元和元年,恰是寒冬,大雪漫天。我偶尔出门赏雪,便碰到了你娘和你爹。”
但你们身上都流着江家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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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里行间都是烦恼的意味。
楼承本籍云州平漓,祖上不过是几代廉洁小官,厥后家道中落,持续两代再未出过个秀才。江家是平漓的大户人家,楼承双亲去世后,也无亲戚可靠,为了保持温饱,便进了江家,给江家至公子当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