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第2页/共3页]

那人听到声音，勉强展开了眼，一张嘴就吐出一口血，颤巍巍道：“老爷……被抓走了……我，我逃来云京……将东西……送回……”

“那便持续等着吧。”楼湛冷了眉眼，安静地说完，伸手一拉萧淮，错过左清羽走进翰林院。

“不辛苦，不辛苦。”为首的恰是国子监司业，抹了把头上的盗汗，觑了眼萧淮，心中不由忧愁。要他们拉下老脸来主动和楼湛和缓干系已经是不易，再多出个外人，他们可就不美意义说话了。

等了几个时候才将楼湛等来、憋了一肚子话想要同楼湛扯扯家常、和缓一下干系的编书大臣们一听楼湛来了，呼啦上来，还没等笑容挤出来，一抬眼就见到了太皇太后和皇上身边的红人萧淮，顿时那笑意又纷繁被吓退了。

楼湛沉默了一瞬，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这日楼湛从翰林院下府回家，安步回府。萧淮一早去了宫中还未返来，她只得一人回家。

楼湛的脚步一顿，冷酷地盯着他。

楼湛沉默地看着他，就听他道：“专门卖力监督你这个总编撰官的监察御史。”

楼湛面无神采：“我嫌你老。”

楼湛本来没筹算像那些诗词里依依惜别送君千里，沈扇仪拜别那日还是稳如泰山稳稳铛铛地坐在翰林院里拿着笔勾勾画画，正思虑着该如何剥除宿世《山川录》里的很多弊端，沈扇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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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嘴上不说，楼湛内心还是有了几分雀跃，行走间也放松了很多，同萧淮并肩渐渐走到翰林院时，已经是未时中。翰林院的门前站着一个青年，一身亮丽的狐裘，怀里抱着暖手炉，正悠悠看着里头，听到脚步声传来，漫笑着看过来。

萧淮本日有来送沈扇仪，等在城门外迟迟不见沈扇仪人影，一昂首就看到将来媳妇儿被沈扇仪拉着渐渐走过来，长眉不由一挑。

萧淮微微一笑：“不必多礼，诸位辛苦了。”

楼府那辆陈旧十几年的老马车终究在滑溜溜的雪面上滑倒散架，老车夫这几日焦头烂额地想着维修之法，楼湛瞅准机遇，让府内不必再派人来接。翰林院离楼府统共就那几步路，特地来接实在让她不适。

众位老臣：“……”

话罢，微一点头，同楼湛走进了里间。

萧淮一把挥开他，走到楼湛身侧，笑骂：“当着我的面编排我，沈修你胆量越来越大了。还不快快分开，饯别酒就你没喝了。”

替她又惹来一份恨意，他还敢到她面前来？

楼湛：“……”

憋了一肚子的话再次歇火。

他们分开了，云京里的氛围也愈发诡异起来。

他委委曲屈地半拖半拽将楼湛拉出了翰林院，一边往城外走，一边叮咛：“转头就把临渊踢回靖王府，他又不是没府邸，还是个金碧光辉的府邸，每天赖在楼府，实在可爱，该打！”

左清羽？

左清羽点头。

出了正阳门，楼湛往翰林院的方向行去，萧淮却也跟上了楼湛，楼湛不由奇特：“……你如何不归去？”

萧淮道：“诸位大人请不必在乎我，我只是来监督楼大人的。”

楼湛：“……”

左清羽同裴宛的婚事固然是裴琛应下的，但倒是憋了口恶气的萧凝宣布的，萧凝为人如何，世人都晓得。左清羽才刚同楼湛退亲不久，转眼就和裴宛有了婚约，世人天然会忍不住犯嘀咕：不会是萧凝见自家女儿喜好左清羽，便强行扯断了左清羽同楼湛的红线，逼着左清羽应下婚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