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页/共3页]

可惜了，传闻昨晚静宁郡主萧暮来宫里过夜，一大早又把太皇太后拉去拜佛了。

即便是隆冬，牢里也冷如暮秋。

裴骏吓到手脚发软，连逃都没力量了，哆颤抖嗦地威胁：“我……我爹是尚书省左仆射，我娘是当朝大长公主，你敢杀我、你如果敢杀我，他们会灭你九族！”

萧凝一边打一边骂，骂着骂着，俄然就崩溃普通大哭起来，眼睛血红地掐上楼湛的脖子，狠狠地盯着她，声音抬高，仿若天国中飘来，冰冷怨毒：“楼湛，我要你生不如死，为我儿偿命！”

楼湛有些失神地想了会儿，回过神来发明两人都在盯着她，眉心微微一蹙，声音冷酷：“做甚么？”

男人把玩着匕首，走到裴骏身边，弯下身子，眸中寒光一闪，毫不包涵地冲着裴骏的腹部捅去。

“还我儿子性命！你还我儿性命！”

陈子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嘲笑一声：“大长公主莫要仗势欺人，公道安闲民气。在场的都是明眼人，此事本就同楼大人无关，您不管不顾随便撒气，也不怕丢了皇族的脸面！”

前面的萧淮揉揉额角，悠悠一叹：“这个脾气可不太好。”

蓦地，裴骏俄然“呀呀”嘶声着挣扎而起，一把扯下男人脸上的面具。

上辈子可没产生这类事。并且……此事伤害，宫里的那两位，放心让身材衰弱的萧淮去？

裴骏想不起是谁的声音，心中倒是一喜，两眼放光：“你，你是不是我娘派来的？”

裴骏一怔，刹时反应过来，神采大变，惊骇得连连后退：“你不是我娘的人，你是谁，你是谁？是楼湛派你来的？还是张晋远？”

陈子珮略一思考，点点头：“要清查也毫无线索，八成会不了了之。这下，大长公主怕是会哭晕在家里了。”

“阿谁……阿湛，”沈扇仪脸上尽是憋不住的笑意，“书，拿倒了。”

男人低低嗯了声，手一扬，暴露一串钥匙。他慢悠悠地翻开牢门，走了出来，低头看了看脸上渐露忧色的裴骏，轻声道：“既然这辈子都不想再待在这儿了，那这辈子就结束吧。”

楼湛想了想，不免沉默。

没想到裴骏会俄然暴起，男人一愣，唇角边带了笑，手中的匕首狠狠扎进裴骏的心口，悠悠笑道：“对不住了，裴公子，你好好歇着吧。”

才重生返来，没获咎过几小我，就有人在暗中接二连三地针对楼家针对她，想来还真是让人有点表情庞大。

正阳门前已经涌来越来越多的大臣，巡戒的御林军也赶了过来，萧凝恨得几欲掐死楼湛，却还是死力忍了下去，狠狠一巴掌摔到楼湛脸上，怒骂：“贱人！”

陈子珮所言不错。

男人看他的眼神里带了点怜悯：“这辈子，都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顿了顿，他道：“幸亏你刚才没抵挡，不然如果告到太皇太前面前，一顶顶撞的帽子扣下来，理亏的倒是你了。”

楼湛还是无甚神采，声音淡淡：“大长公主有这个闲心对于我，倒不如去清查殛毙令公子的凶手。”

太皇太后固然命令免了他的极刑，转为在牢中禁闭一年，但也不答应任何人来看望他。裴骏娇生惯养，放肆惯了，现在在这牢里，除了不受狱卒欺辱，实则并不好过。

楼湛：“……我另有事，先走一步。”

楼湛蹙着眉头，任她踢打。裴骏会俄然身亡，确切出乎料想，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想，这也是裴骏应得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