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页/共3页]

待走远了，楼湛猛地想起，健忘垫付酒钱了。

楼息进了大牢的事，楼湛私心不想让府里的人晓得，以是一大早，楼湛就起了身，假装要去大理寺办公，分开了楼府，就直往昨日与罗将军约好的地点而去。

但是……左清羽也去了？

听到那声略有些糯糯的表哥，再看看楼湛面无神采的脸，罗将军背后无端一寒，干笑：“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那位主簿驯良地笑了笑：“是大人的弟弟那件吧，明日就到刻日了，可查出端倪了？”

对方回以文雅暖和的浅笑：“楼大人，又见面了，真巧。”

楼湛的话音立即一转：“……表哥，此番真是多谢了。”

楼湛思虑一瞬，安静地点了点头：“前几日有一名配着腰牌，穿戴灰色衣服，中等身材的人来找我，问我想不想进明国公府当丫环，每个月有一两银子。”

都已经是辰时，他却还在呼呼大睡。

被戳破了，楼息也就不再装睡，转了个身，靠着墙半躺着，翻了个白眼：“你又来做甚么？我还没死，不消看了。”

听到这个普通的称呼，罗将军脸上的最后一丝别扭也消逝了，不由自主地跟着抬高了声音：“那块布料，兄弟们跑遍了云京也没有找到近似的。”

从十年前开端，楼息的就寝就格外浅，除非醉酒，不然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从睡梦中惊醒。

启事无他，靖王是徐太皇太后亲生的二子。

……

楼息沉默半晌，还是开了口：“前夕我和宋公子，李公子，另有左清羽去了韵留馆，当时应当是戌时正。那天早晨我很快就喝醉了，以后的事都不清楚了。”

楼息点了点头，蓦地狠狠一捶地，咬牙切齿：“到底是谁想谗谄我！”

凌晨的云京极其温馨，半空里还漂泊着丝丝雾气，朦昏黄胧，天光乍破，空水共氤氲。

设想楼息的人用心险毒，并且另有能够和杀人凶手不是同一人。

……这个曲解有点大了。

呈现的人和楼湛想的差未几。

楼湛思考了一阵，还是决定再去大理寺的缧绁里找找楼息，向罗将军告了辞，便分开了小酒馆。

楼湛走出阴暗的缧绁，面前一亮，明丽的阳光劈面而来，刺眼灼目。她伸手遮了遮眼睛，半晌，适应了这光芒，看清火线事物。

他本日只穿戴便服，青玄色的衣袍，衬得人漂亮威武，又显得极其沉稳。

他边说着，边把温好的酒抬畴昔，放在桌上，琐噜苏碎地念叨：“指不定是哪儿来的拍花子的，小女人长得端端方正的，可不要被骗去了。”

楼湛的心中微暖，冲着老伯点了点头。固然很想挤出个笑来，但一想到那是被陈子珮说成比哭还丢脸的笑，为制止吓到老伯，还是作罢。

金相玉质，韵致风骚。

果然是同靖王府普通，沐浴圣恩，破得眷宠。不过……就算是太皇太后的后家，也没有靖王府的荣宠无穷，在云京，不管靖王府是否空落着，其风头都是无两的。

楼湛刹时就想了然此事的枢纽，霍地回身拜别。

楼湛：“……世子？”

“无妨，我已经得知布料来自那边。”

要去找这两位公子，当然艰巨，但也比立即就想去扳倒凶手要实际很多。

楼湛站在酒馆前，看向不远处的明国公府。

楼湛微拧眉头：“罗将军，你的同僚能不能大抵回想起他们是甚么时候去的？”

“那……您对明国公府常出没的总管熟谙吗？”

前面传来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