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页/共3页]

蔡大娘有些被吓到，砸吧了两下嘴，但仍死鸭子嘴硬道：“处罚就处罚吧，我就不信国度这么不讲情面。若不是这么多年我儿都为国度卖力去了，我会没有孙子？你是没瞧见那王麻子家的得瑟劲，她儿子哪点比的上我儿子，可儿已经有三个孙子一个孙女了……”

蔡大娘到了院内，俄然说道：“他大姐，那混小子死哪儿去了？”

蔡大娘焦急的大喊，“你俩到底是站哪边的？我不要他死，他死了，老蔡家断了香火，我如何对得起他死去的爹！我死，他此次如勇敢跟我僵，我脖子一抹，死给他看！”

蔡大娘的胞弟，人称邓老虎，此时双手背在身后，一步一个足迹不紧不慢的走进了院内。邓老虎长着一张国字方脸，浓眉虎目，骨骼细弱，虎背熊腰，即便现在年龄大了，身子骨也不比村里很多年青的壮汉差。

小媳妇儿是个打盹虫，没一会儿就在蔡大娘怀里睡着了，蔡大娘谨慎翼翼的将她挪到炕上躺平睡好，又给她掖好了被角，扯了扯蔡大姐的衣袖子，俩人偷笑着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牛棚？！”蔡大娘惊叫了一声，叫过后又严峻的看了眼屋内，恐怕吵醒了小媳妇儿。蔡大娘跺着脚恨恨道：“他倒是真长出息了啊！”

新买来的小媳妇儿规端方矩的坐在她身边的炕上，当真的团着毛线，一声不吭、低眉扎眼的，看模样讨喜的紧。

几人进了屋内，邓老虎一个劲的抱怨大姐将买媳妇这事闹的动静大了。

“老虎，你太能啦！”蔡大娘镇静的朝兄弟的肩头狠狠就是一巴掌。

蔡大姐惊了一跳，忙上前给老娘揉胸口顺气，犹踌躇豫道：“这不是村里的大伯婶子们都听了您的话，充公敢留他。我今早才传闻，弟弟他跑到咱家之前的牛棚住去了。”

蔡大娘眼睛一亮，立即来了兴趣，靠近道：“这话如何说？”

蔡大娘听的不耐烦，一拍大腿，“问你话呢！直说，回军队去啦？这个不孝子啊……诚恳气死老娘我啊……”

“还渐渐来？当年我就是太由着他渐渐来，成果这婚事一拖再拖，拖到现在变成了老迈难。此次这事你们都得听我的，别再跟我整甚么大事理，婚姻自在甚么的。咱趁热打铁，淘米做饭，别煮熟的鸭子又给飞啰……”蔡大娘吐沫星子飞溅，说着说着仿佛又想到了甚么，一头又冲进了厨房。

蔡大姐觉得老娘这是要赶弟弟走，本能的双手伸开挡在蔡大娘的跟前，“老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弟弟已经被您欺负够不幸的啦，他是个孝子，你总不能逼死他吧。”

蔡家正闹的欢娱，门外有些玩耍的小孩儿被吸引了过来，也都嘻嘻哈哈的趴在院门口看热烈。突听的院外一声高呵，“猴孩子还不滚回家去，看甚么呢？”

蔡大娘一听这话，吃惊不小，靠近了兄弟几步，小声道：“咋啦？”

蔡大娘摆了摆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子，也健忘了换胶鞋，登着一双棉布鞋就往门外冲，硬邦邦的喊了声，“走！”

蔡大娘摸索的又问，“那小宝贝啊，你感觉我那儿子咋样啊？我说啊，我是说如果啊，大娘想让你今后做了我儿媳妇，你情愿吗？”

蔡大姐难堪的笑了笑，赶紧给老娘捶背，偷眼察看着老娘的神采，安慰道：“老娘……”

蔡大姐面上一喜，伸长了脖子，对着院门口遥遥的喊道：“舅！您可来啦，真是太好啦！您快出去劝劝我娘，她正喊打喊杀呢，我们都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