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第1页/共2页]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天气至傍晚,偏室里才出去一名婢女,笑着对叶适道:“柳公子,我们蜜斯有请。”
但是一想到姜灼华看着这双好看标手,内心头想得是些甚么,康定翁主委实也看不下去了,不由发笑。
按理来讲,以浊音坊作为据点,又养着一批不知本相的真乐工,不该被人发觉才是?但是皇城内的人,各有各的手腕,做得再隐蔽,也难确保没有一丝忽略被人发觉,万事谨慎为上。
康定翁主闻言看去,柳亭之那双手,骨节清楚,苗条的手指在箜篌的弦上缓缓拨动,赏心好看,实属一景。
总算是将人对上号了,叶适对姜蜜斯婢女笑笑,回身拿起箜篌,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叶适看一面火线那八宝琉璃盖的肩舆,点点头,上了前面的马车。
谁知那管事接着道:“嗨,您何必妄自陋劣呢?留在浊音坊那种处所,能有甚么好前程?姜蜜斯的兄长,素与太子走得近,如果哪日太子去姜府做客,可不就是您平布青云的机遇?今后入皇庭,为皇家演乐,那可就成了御用乐工,各中好处,还用我明说吗?”
先是今早文宣王忽到浊音坊,紧接着又半路杀出个姜蜜斯。而这姜蜜斯的兄长姜灼风,是太子麾下翅膀。
他起家施礼,管事笑嘻嘻的免了他的礼,笑着说道:“柳公子好境遇,您就不必再回浊音坊了。您的琴技,入了姜府蜜斯的眼,等下宴会结束,就直接随姜蜜斯回姜府吧。”
“是。”叶适应下,送了管事那人出去。
叶适拧眉想着对策:临时按兵不动,先跟她回府,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只是不晓得,姜府里等着他的会是甚么景象?
管事的见他这般不是汲引,正欲撂狠话,却听得与他同业的另一名乐工,不平气的酸道:“就属你金贵,旁人眼巴巴的盼着入朱紫府上,你却推三阻四。还想在浊音坊里混到白头不成?从速跟人家走吧,也不瞧瞧自个儿身份,装腔作势的样儿看着我就心烦。”
此人虽只是一名乐工,但他身上,却有着一种与众分歧的气度,那双沉着的双眸下,似是储藏着所向披靡的力量,叫人看一眼便莫明被吸引,许是悠长浸泡在乐曲中所酿出的气质。
姜灼华看看康定翁主,抬起酒杯对她对饮,而后道:“成。”
这婢女?不就是刚才一向站在那位唤他韩君的蜜斯身边的吗?本来,她就是姜蜜斯。方才在宴会上,还听人指着她说,这几日因退婚闹得满城皆知。
这话说完,管事的顺口接道:“听到人家如何说了吗?本就是功德,又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大家盼着的,你却不识汲引。如何?康定翁主的面子还说不动你了是不是?”
说罢,这位乐工抽出棉布,自顾自的擦琴去了。只是那行动,与其说擦琴,更像是泄愤。
一起走到翁主府门前,见门外停着一轿一车,那婢女回身对他道:“蜜斯醉酒,已上了轿,还请柳公子上马车随行。”
“啊?这……”这绝对不可。
叶适内心怀着非常的警戒,回到偏室内,静候宴会结束。
念及此,叶适行个礼接着道:“您所言极是,只是鄙人琴技尚不成熟,还在演练,委实不敢有此妄图。”
他站在偏室门口,望着管事拜别的背影,心机垂垂稳下来,随之起了疑。
她将目光收回,看向姜灼华:“浊音坊的乐工,大多都是出身贫寒之人,素有很多出众的乐工,被买回达官朱紫府上,放在府里私养的乐队中。你若喜好他,宴会结束就直接带走吧,浊音坊那边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