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滴血木偶(8)[第1页/共3页]
红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我仓猝上前去摸他的身子,恐怕他落得和黄姑一样的了局,无缘无端就死了——幸亏摸的时候他身材温热,触感也还软和,气味、脉搏且都尚在。
我心中老迈不是滋味,刚才还活生生的一条性命,眨眼间就放手人寰,那木偶人实在是过分可爱——
叔父又好气又好笑:“跟你说过了,老鳖的肚子里取出来的!”
“那是你孤陋寡闻,数典忘祖了。”一竹道长瞥了叔父一眼,道:“实话奉告你,这可不是我们南边的歪门正道,地隧道道是你们中原传过来的。”
当这木偶人从黄姑身上掉出来的时候,一竹道长反应最快,并且也能用符纸制住黄姑,还能用竹签给这木偶人放血……以是他应当是晓得这邪物的来源的。
我心中一凛:“他们师徒也着了道儿!”
“认得,也不全认得。”一竹道长摇点头:“只是从几个标记上猜出来的。”
一竹道长慨然感喟道:“我师尊说过——欲壑难填,乃人之本性。往生咒以人之本性下饵垂钓,志愿中计者多少人哉?”
“我——”叔父看向我道:“这太简朴了,我都不稀的说,连我侄儿都晓得!道儿,奉告他!”
一竹道长俄然说道:“实在,这木偶人跟往生咒有些关联。”
“错!”一竹道长傲然的瞥了叔父一眼,然后侃侃而谈,道:“厌胜之术非是鲁班所创,而是发源于姜太公姜子牙!昔年,武王伐纣,天下归服,唯独丁侯不平,回绝朝见武王。姜子牙便命报酬丁侯画像,以厌胜为术,做法念咒,以道具之箭射丁侯的胸,射丁侯的眼,射丁侯的脚……丁侯由此得了怪病,胸口疼,眼疼,脚也疼,久治不愈。厥后晓得是姜子牙在作法,丁侯便从速派人向武王表示臣服。因而姜子牙便在甲乙日拔掉了画像上射在丁侯胸口的箭,丙丁日拔掉了眼睛上的箭,庚辛日拔掉了脚上的箭,丁侯的病就好了……这在史料文籍中有记录,一看你就是不好读书的人。”
叔父瞪眼道:“瞎扯!”
“那乌龟是大宝禅寺里的一个火工和尚养的,藏在水池中,埋头吃人害人。厥后被我们给打死了,然后弄出来了这个金属片。因为上面有符箓图文,我和我大看不明白,以是想着上山来请教您。”
“这老婆子不晓得是从哪个邪教里学的这歪门本领,你弄死了她,今后得谨慎做人了。”叔父感喟一声:“唉……临了你还是得打光棍啊。走咯!”
“厌胜术?”叔父略一沉吟,道:“木工厌胜术?”
我没有闻声一竹道长的回应,刚扭过甚去看,却闻声叔父骂了一句,同时身子蓦地蹿了出去——我瞥见红叶正伸直了手指头往那金属片凹槽里的尖针上去摸,而一竹道长痴聪慧呆的竟毫无反应!
“我没有着道儿,只是看走了神!琪翁,你再给我看看!”一竹道长不睬会叔父的“恶言”,也不顾爱徒的安危了,着仓猝慌的问叔父的索要那金属片。
我不由得又惊又喜,一竹道长所说完整与那金属片的邪异力量暗合!足见“往生咒”一说并不虚妄!
叔父的速率极快,在间不容发之际一脚踢翻了红叶,左臂勾手一把夺走了那金属片,右手“啪”、“啪”连甩了一竹道长两个耳刮子,一竹道长“啊”的一声,今后坐倒,瞬时又直了起来,眼睛缓缓回过神,“呼”的吐出一口浊气,心不足悸似的道:“好短长!”扭头瞥见红叶抬头躺倒,神采顿变,失声道:“红叶!红叶——他如何了?”最后一句是问我和叔父的。
叔父连连被一竹道长挖苦,顿时大怒:“老牛鼻子,你掉书袋不是?来,我给你扯扯相术,你晓得六相全功是源自那边,有甚深意?你晓得义猴子的故乡在那里,爹娘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