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江浦鬼鸭（7）[第2页/共3页]

门卫走了过来，施施然坐下，呷一口茶水，点头晃脑道：“朱徒弟的亲戚？”

叔父说：“不过倒也奇特，他把船安安稳稳开到了岸上，除了在半道里叫弘德呕吐，又施障眼法弄出来了一只鸭子外，别的倒也没做甚么。”

叔父道：“食品站里必定另有别的人，我们出来找朱大年算账不太稳妥，会惹费事。先去用饭，吃了饭再想个别例把他给引出来。”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固然晓得朱大年毫不是我的敌手，更伤不了叔父，但是一想到他做的事情，仍旧不免微微有些心烦意乱。

未几时，朱大年便仰着脸子，腆着肚子，乜斜着眼，一摇三晃的出来了。

门卫瞅了我和叔父半晌，道：“找朱徒弟啊，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人。不能出去啊！”

叔父环顾四周，又想了想道：“叫那门卫喊他出来。”

瞥见叔父的窘态，我忍不住好笑——这茅粪的骚臭味实在是过分于浓烈，遮住了那小女孩儿的气味，叔父的鼻子又太灵，用力闻了两口，没哕出来已经算是好的了。

“穷吧？”

小女孩儿道：“他们家里摆的有法器，贴的有符咒，我进不去。”

叔父又道：“明天见到鬼丫头，我便猜到他们是一伙的，盐水鸭上的人肉味那鬼丫头弄不出来，得是那老头弄出来的。鬼丫头的道行应当也跟他有关。他使尽手腕，不过是想叫我们去找朱大年的费事，可他却恰好又不露面，不叫我们晓得他的秘闻……”

不过等我和叔父再回到供销社食品站卖肉的窗口时，那边已经没人。

“好，就算是你猜的。”叔父一笑，道：“你确切是不敢靠近朱大年，对不对？”

“嗯。”

他步子大，把门卫远远的甩在前面，走到门口，大声道：“谁找我？”

“他在夜里捂住了我的嘴，把我丢到井里去了。没有人晓得这件事。”小女孩儿说：“他还到处跟别人说，是我本身贪玩，走丢了，还用心在内里找了几天——你到底替不替我报仇啊？”

“小鬼头，想哄人，你道行还浅！”叔父蓦地声色俱厉道：“你的帮手是不是个装聋卖哑的老头？！”

叔父不答复，而是道：“你那不是东西的爷爷把你投到井里淹死了，就没人管吗？”

小女孩儿道：“她最喜好待的处所就是床上。只要能睡觉，只要能有好吃的，别的她甚么也不管了。”

朱大年扭头往回走，走了两步以后又回身说道：“别胡说话！”

小女孩儿点点头，道：“是啊。”

小女孩儿睁着大眼睛，道：“你们会替我抱不平吧？”

我道：“那我们还找那朱大年不找？”

“那装聋卖哑的老头如何办？”刚才差点被他泼了一身的茅粪，我心中非常忿忿不平。

“嗯。”

“那鸭子也是他弄出来的？！”我不由又吃了一惊。

列队的人没了，窗口处的门板也已经上好了——肉已经卖完了。

小女孩儿一愣，随即摇点头，道：“帮手？我没有帮手啊。”

可叔父又是如何晓得那小女孩儿的幕后指令人就是阿谁聋哑老头？

叔父表示我先不要说话，又问那小女孩儿道：“那你没去找你妈？你妈总不会也戾气很重吧？”

我这才恍悟。

叔父道：“你没有帮手，那是谁奉告你，我们是麻衣陈家的人？”

我和叔父的记性都很好，固然被那黑脸男人七拐八拐，带了好远的路，但是要想找归去，却也不难。

“当然找了！”叔父道：“这类牲口，不找他的事儿找谁的？”

“看你呆头呆脑的，不穷才怪！”

路上，我不由问叔父道：“您说的阿谁又聋又哑的老头是阿谁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