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报官[第3页/共5页]

袁长卿道：“不晓得。”

袁长卿挑起眉，“老太太的意义是说，十三儿在老太太跟前打了兴哥儿？！”

袁长卿一声嘲笑，“他还没复苏，长辈们就想着把罪名往我们身上按了，他若复苏了，再顺着谁的话胡乱一咬，我和十三儿哪另有活路？！四叔还是报官吧！”

满室寂寂中，竟只听到二婶三婶那念珠相碰的声响。

他这果断的态度，倒叫老太太一阵迷惑，道：“不是你，那就是你媳妇儿！”

“他给老太太存候，人自是只在老太太跟前呆着，这又关着十三儿甚么事？”袁长卿道。

若早晓得，只要老太太漏一个口风，便会叫人指责袁长卿不孝――祖母仍在，竟闹着分炊――偏现在他们被他拿住了那么大个把柄，倒闹得仿佛是他们佳耦受了多大的委曲，硬是被袁家人从家里逼出去的一样……

袁长卿向着他恭敬一礼，道：“这确切不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但万事总有成因，有些事做长辈的能够忍，有些却不能。如果长辈不慈，非要往我们小辈身上泼脏水，我们小辈若真不管不顾地应了，那才是真正的不孝。”又道，“四叔也莫恼，才刚我说的那些话，我自是认的，四叔如果感觉我违逆不孝，固然把我送去官府，或者送去族里。那些话当着四叔能说，当着族里或是官府，我也还是会那么说的，毫不会叫四叔担了诬告之名。”――竟是一副不怕台高，就怕事儿不大的架式！

他话音刚落，四夫人就跳了起来，尖着嗓门叫道：“你如何会不晓得？我兴哥儿如何碍着你了？你把他打成那样，还扔进水里，你……”她故意想骂他“贱种”，可看着他那清冷的眼，以及老太太皱起的眉，只得把这一声儿按捺了下去，怒道：“你这是用心关键死我兴哥儿！”想着袁昶兴直到这会儿仍昏倒着，四夫人忍不住哭出声儿来，拉着调子道：“我不幸的兴哥儿，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天不幸见，不过是碍了人的眼，人就要你的命啊……”

母子二人一对眼，袁礼便晓得，老太太这是要他想体例禁止袁长卿插手科举的意义。他点了点头，又道：“明儿如何办？如果他非要搬出去……”

“天然不是……”老太太顿了顿，又道：“可她下午都在我这佛堂里抄经来着。”

“如何办？”袁礼问着老太太。

“那就更不对了，”袁长卿截着她的话道，“那边既然是老太太-安排给十三儿的安息之处，叔嫂避嫌，他袁昶兴跑去做甚？！再说，今儿下午我来老太太这里接十三儿的时候，可没看到袁昶兴的人。他出了事，不问他做了甚么才出的事，如何倒问起我们佳耦来了？！还是说，老太太和四叔四婶对我们两个有甚么定见，现在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我们二人身上泼脏水？如果我们有甚么不到之处，自该几位长辈经验着，我们做小辈的原也只要听着的份儿，可现在这么着可不可，便是几位长辈要善罢此事，为了我和十三儿的清誉，我们也不能善了。四叔还请报官吧！”

所谓“蔫人出豹子”，因袁长卿在这个家里一贯没甚么存在感，不免叫老太太和袁礼都轻视于他，偏现在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如换了小我似的，竟变得如此锋芒毕露……

见老太太扶着额头装晕，袁礼这才回过神来，回身冲袁长卿喝道：“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

“你媳妇也在。”老太太道。

“你有胆量做，竟没胆量认？！”四夫人俄然收了哭声，拍着桌子问着袁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