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装嫩扮小滑了手[第2页/共3页]

谁知珊娘却冲她摇手笑道：“太太快饶了我吧，我可懒着呢。倒是太太，整天在绣房里绣花，眼睛也要吃不消的，有空太太也去我那院子里坐坐吧。从我那楼上看出去，能看到落梅河呢。”

“真的？”

此时马妈妈那边传闻珊娘过来找太太，早就不放心肠跟了过来，且在内里已经听了多时。见太太问话，便趁机掀帘子出去，道：“女人昨儿早晨才刚返来，今儿又忙着归整女人的院子，这一时半会儿还没忙到呢。不过太太放心，转头我就让人送到女人屋里去。只是，女人现在身边只要一个奶娘和两个二等的丫头，别的就是个不顶用的小丫头了，怕是得再添置些人手。我看太太屋里的翠羽不错，是个用心的，不如就给了女人吧。”

恍忽中，她仿佛看到多年前的本身，拿着经心绣成的帕子想要去奉迎她的继母，却被继母一脸对付地打发了……

珊娘转头笑道：“端方老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我那院子也就那么大，人再多可就连个站的处所都没了呢。妈妈既故意，倒不如把那一等丫环的份例分给我那两个二等的丫头，怕是她们奉侍我要比我得了两个一等的丫头更经心呢。”

姚氏又垂眼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公然不会看人，还当她是个不幸的，本来也是个短长的……”

五太太姚氏坐在一旁悄悄看着，心下却悄悄惊奇。她原感觉珊娘过来，是奉迎奉迎她的，可现在冷眼看来，却又不像。

当然，这只是侯家各房女人们的定规，养在西园里的女人们却并不受此端方的束缚。比如那大房嫡出的七女人，跟前便足足有三个一等的丫环和八个二等的。便是珊娘之前在西园时，跟前也有两个一等的和六个二等的丫环。只是年初时，珊娘还没做阿谁“梦”之前，她的另一个大丫环初雪就吃了双元的算计，负气从西园里辞了出去。初雪也不是个简朴的，临走时又算计了双元一把，固然双元机警逃过了算计，平常老是跟在双元前面的、珊娘名下另两个二等丫环却中了计，“因病”从西园里搬了出去。因着当时珊娘一心想要回家，便没再往身边添人手。

珊娘笑着扭头，对太太道：“我也想过我那院子里要用的人，我奶娘自是稳定的，一等的丫环我就不要了，把那份例分给我那两个二等的丫头便好。至于另有个丫头六安，就提到三等吧，”她看向马妈妈和方妈妈，“除此以外，我那院子里只要再添两个粗使婆子和两个洒扫的小丫环也就够了。再多，我那边可真是连个站的处所都没有了呢。”

姚氏从恍忽中回过神来，迷惑地问着明兰：“你说，咱家大女人是个甚么样的人？”

“听你说得倒是挺风趣，”五太太笑道，“既然你有端庄用处，给你便是。”

姚氏这么说，实在多少是想到了当年的本身。与其说她这是对珊娘表示靠近，倒不如说，她是想要赔偿当年倍受萧瑟的本身。

珊娘扭头似笑非笑地睨了马妈妈一眼。这马妈妈当着太太的面就这么随便指派太太屋里的丫环，说白了，不过是成心叫珊娘看看，她在太太面前的面子罢了。

看着比划动手脚的十三女人，五太太姚氏面前不由微微闲逛起来。

五太太眨眨眼，多年前阿谁一心想要奉迎人，却频频被拒的小小身影蓦地消逝，面前坐着的，只是阿谁热切地描述着她想像中屏风模样的小女孩。

得！珊娘原还想着，她那边暗讽人，不晓得这棒棰马能不能听得懂呢，谁知人家转眼就反刺过来――只可惜，她一点儿也不忌讳她被“撵”出西园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