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请罪[第2页/共4页]

她转向姚氏，“实话不瞒太太，返来这几天，我冷眼看下来，家里多数人还是好的，就是有些人，许是差事当久了，垂垂有些懒惰了。我想着，便是平常管事不需求我，我总能在一旁帮着太太和妈妈敲一敲边鼓，给那些不肯长进的紧一紧弦子，一来免得太太在人前做了恶人，二来，”她看向马妈妈，“说句让妈妈不欢畅的话，妈妈到底只是妈妈，偶然候，该说的话便是说了，也总没有太太或我提及来更管用。”

马妈妈一怔，才刚要张嘴辩驳，姚氏早跟逃也似的，随口对付了两句，便拉着明兰头也不回地躲进绣房了。

“倒是没想到mm会来。”

就在家下人等都瞪着双眼，想要看看这西园教养出来的大女人如何大逞雌威时，珊娘那边却并没有动手管家之事，而是先做起仆人，欢迎了一名不请而至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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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转向太太，“这都是些小事，实在不需太太去费心，倒不如由我揽下来，也是我对太太的一片孝心了。”

珊娘的眼儿微微一眯，内心悄悄猜想着十四娘此次来，到底是她自个儿想要看人笑话，还是受了老太太之命来敲打她的，面上倒是甚么都不显，只殷勤相让着桌上的茶点，又道：“倒叫老太太挂念了。说也奇特，返来后公然精力立马就好了，不定就是老太太说的那样，是想家了呢。”

“错了错了，”珊娘笑道，“妈妈当家日久，怕是忘了，我们府现在虽没了爵衔，可到底曾秉承百年，家里早有一套呼应的端方，便是个守门人，也有呼应一套完整的轨制，可不是甚么人都能够随便指手画脚的。信赖只要大家都遵循府规来做，怕就算我再如何成心抉剔，也没处所给我抉剔呢。如果大家都守着端方来，想来妈妈管起家来也会更轻松一些。这便是我的职责地点。”

她忽地抬手掩住唇，像是才刚反应过来一样，一脸歉意地对马妈妈又道：“妈妈曲解了。这些年，也多亏了有妈妈帮衬太太呢，我说的帮手，真的只是帮手罢了，并不是要夺了妈妈的管家之责。并且，既便妈妈想要躲安逸，太太和我也不肯叫妈妈卸下差使呢。我只是想着，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便是太太和妈妈都生着三头六臂，也总有照顾不到的处所，我只想帮着拾遗补缺罢了。”

十四娘暗含不屑地微翘了一下唇，又看着十三娘道：“都忘问了，姐姐返来后，病可好些了？应当好多了吧？我可传闻昨儿姐姐都上街逛去了呢。老太太也传闻了，还跟我们感慨，说姐姐之前的病，必然是想家想的，这不，才刚归去就好了。老太太还说，既如许，叫姐姐在家里多住些光阴呢。”

十四笑道：“因着这春赏宴，老太太特地给我们几个都请了假呢。倒是姐姐，快些好起来吧，学里的先生们都问着姐姐呢。”

“是甚么宝贝？”十四娘感兴趣地探身问道。

太太原觉得，珊娘不定是像马妈妈所说的那样，是想要夺了她奶娘的管事之权，若真是那样，太太倒不得不向着她奶娘一二了，可现在听着，这大女人要的只是个羁系之责，跟奶娘的差事倒不抵触……这倒好办了。

珊娘笑着应了，又道：“是了，今儿不是该上学的日子吗？你如何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