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与人为善[第2页/共3页]
“诶,师兄师兄,谅解我这一回吧,我这不是看阿灰闷的吗?你整天把阿灰关着,阿灰也会不欢畅的。”
承诺着的二人,不由全都惊奇地看向对方,然后又齐齐扭头看向叫人的袁长卿。
五老爷笑道:“只是眼下正在画鹰,想着就近观赏一二罢了。”
船稳稳地在离着少年三尺以外停了下来。文士冲那被吓到的少年拱手笑道:“啊,抱愧抱愧,”然后又指着树顶的鹰问道:“敢问公子,那但是海东青?”
五老爷愣了愣,笑着解释道:“曲解曲解,我在家也是行五。”说着,又笑了笑,冲着两个少年拱手道:“冒昧了。只是我们这南边,很少能看到如许的鹰,二位公子包涵。”
“这……实在太冒昧了。”五老爷笑着婉拒道,“我原也只是头一次看到海东青,才一时冲动失了礼数,倒叫公子操心了。既然公子在梅山书院就读,这梅山镇也就这么大,想来将来总另有缘一见的。”说着,五老爷拱了拱手,便回身走了。
直到这时他才重视到,那少年并不是甚么鹰奴,仅从他身上那件绣着松鹤延年团纹图样的深紫色丝袍便可看出,这应当还是位世家公子。
文士吃惊地扶住乌篷船的篷顶,扭头看向忽哨声处。
想了想,许毕竟是感觉罢休可惜,那五老爷便摸索着又问了一声:“不知这鹰……”
袁长卿扒开他的手,只语蔫不详隧道了句“与报酬善罢了”,便冲着已经重新回到船上的五老爷行了一礼。
“那,”文士顿时一阵冲动,“不知公子可愿割爱?”
文士看着少年指到鼻尖前的手指,却也不恼,伸手推开那少年的手指,向着鹰的仆人笑道:“倒也算不得是觊觎。我只是想叨教一下,这但是那大名鼎鼎的海东青?”
因而,船登陆边,两边就这么彬彬有礼地相互别过了。
那画中的白衣文士,此时正仰着头,一脸聪慧地盯着天空中的一个小小墨点。
周崇一阵惊奇,他再没想到袁长卿会主动出声搭话。
“诶?啊?!不要啊!”华衣少年惨叫一声,“算我错了行不?我向你报歉,你别送阿灰走……”
跟着这短短两个字,那河岸边的垂柳下,一匹玄色骏马的中间,缓缓走出一个高瘦少年。
实在,不但周崇吃惊,五老爷也非常吃惊。
这碧玉般的春水中,悠悠荡来一只乌篷船。船头处,一个白衣文士顶风而立;那船尾处,一个垂髫小僮则撅着个屁股,检察着茶炉上的动静――这一幕,落在岸边行人的眼里,好似一幅舒畅的水墨画卷。只除了……
而少年目光中某种坚固的东西,别说是这放鹰少年只是个少年,便是船上的白衣文士见了,都忍不住下认识振了振精力。
“老爷把稳!”家人无法地摇了点头,便又把手缩回了乌篷舱内。
那叉腰少年一窒,风趣地缩了缩脖子,又背着来人一阵呲牙咧嘴,然后才迟缓转过甚去,冲着来人一阵憨笑道:“咱俩不是兄弟嘛,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嘿嘿,天然我也有份儿……”
那只鹰将邻近时,少年哈哈一笑,将手中的小鱼往空中一抛。大鸟一个翻身,抓住小鱼,便落到不远处的一棵树梢上,低头啄食起来。
而船上的文士,则一向目不转睛地察看着树梢上的那只鹰隼。
少年生得肤色白净,目如点漆。那白净的肤色衬着乌黑的眉眼,使得一双原已幽深的眼眸看着更显清冷。
“是吗?”
这痴痴的目光,不由就叫那华衣少年心头一毛,后退了一步,凑到高瘦少年身边,低声道:“老迈,这老头儿,脑筋有题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