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争执[第2页/共2页]

谈不上疼，只是惹人烦恼。

罗璇随便应了一句，回身走进淋浴间。

林招娣把锅铲重重搁下：“我辛辛苦苦起大早，就为了给你做口吃的，你甚么态度？”

林招娣没看她，边忙边说：“妈在家，如何能让你去吃内里的早餐。”她的话里没甚么情感。

只睡了三小时。

罗璇抓条毛巾搭在脖子上，推开门，俄然下定决计。

现在好了，剩下的几天，她必定不能在妈面前碍眼，到那里避着去？

罗璇忍不住说：“何必呢？只是一顿早餐——你就非得吃这份苦？”

罗璇随便找了个美意的借口：“她感冒了，不想感染我们。”

林招娣说：“不要。”

打扮厂堆积的处所，因为面料纺织，因为染色剂，河水早就被净化得乌七八糟。凌晨的风微凉，罗桑河的臭味一股一股涌起来，空荡荡地穿过罗璇的胸口。

林招娣在前面喊：“让你妹先洗。”

林招娣憋了几秒钟，伸手抚住胸口，锋利道：“她还是不肯回家？”

林招娣用打火机去点煤气灶。煤气灶的燃烧石早就坏了，旋钮底子不灵，换灶台不便宜，林招娣当然舍不得这笔钱：“我是你妈，给你做早餐天经地义，甚么苦不苦的，我能不当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