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试探[第1页/共3页]
这当口,卢渊已用力推开他,伸手去拉门闩。无法黑夜里视野不清,加上他手指抖得短长,几次都没胜利,终究急喘着栽倒在地。
等等……
徐中嘴上应对着,内心却直骂娘,心道这家伙整天问东问西,还说不是惦记我媳妇儿?
常飞虎明显不体贴他爹的事,转而问道:“卢渊和你一道过来,他也是上雍人吧?”
正想从怀里掏火折子,忽听黑暗中几声短促喘气,紧跟着,便被返身而来的卢渊撞在门板上。
“我需求啊。”徐中翻开他被子一角,便像条游鱼似的钻了出来,也不顾他挣扎,紧紧将人抱住。卢渊经他一闹,回旋脑海的思虑都被搅散,只觉抵在身后的胸膛极是和缓,灯光笼着帐影,亦显和顺。
卢渊又往里挪了挪:“不需求。”
他彻夜身心怠倦,更加感觉困乏,不半晌,竟真在徐中怀里睡去了。
谁知卢渊却不睬他,冷声说了句“下贱”,独自抬步走了。
徐中踢掉鞋子爬上床,抱着他道:“媳妇儿,你看屋里头多亮堂,别怕。”
到了早晨,徐中连觉也不睡,只竖着耳朵听动静。
但是先帝驾崩后,太子就更加胆小妄为,远不如之前“听话”了。温白陆毫不思疑,他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撤除本身这块绊脚石。
半晌后,一道人影投落在屏风上。
温白陆长舒口气,再度昂首,久久不起。
徐中愣了一瞬,下一刻,即摇着头感喟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怕黑,如果没我照顾你可如何好啊?媳妇儿,你今后更离不开我了。”
徐中不敢乱动吵醒他,闭上眼却又睡意全无。低头朝卢渊瞧了一阵,想起晚间产生的事,他脑筋里不免转过各种动机,一时迷惑,一时又是疼惜,熬到后半夜才迷含混糊地睡着。
徐中拿脚卡着门缝,才没被关在外头,甫一插上房门,却听“噗”地一声响,油灯竟被窗外钻入的夜风吹灭了,屋里顿时乌黑一片。
徐中间疼得紧,一面搂紧他,一面又堕入沉思。他早晓得卢渊怕黑,睡觉时也须点着灯,但看眼下的景象,再笨也晓得不止怕黑那么简朴。
“甚么?”常飞虎怔了怔,非常不解似的,“你们俩都是男的。”
“有这事?”孙二威皱起浓眉,奇特道,“不对啊,我如何没听他说过?”
孙二威指着他哈哈大笑道:“臭小子,就晓得你没个端庄主张。不过这还真是个别例,大哥平时最好这一口,就算身上有伤不能大展雄风,单是摸摸抱抱也欢畅。”
卢渊看他不对劲,问他道:“你干甚么?”
第二天,徐中又去找到孙二威,把他拉到个背人的处所。
“听你口音是上雍人?”常飞虎摸了摸胡子,随口问。
“都不准我叫你了,还说没活力?”
徐中想起他点着灯睡觉的风俗,顿时明白了,忙将人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又手忙脚乱地划亮火折子,重新燃起油灯。等回到床前,卢渊的呼吸声公然已渐陡峭,只是弓着身材一阵阵抽搐,神智还未完整规复。
徐中笑嘻嘻地缠畴昔道:“媳妇儿,我怕这灯夜里又灭了,不如我抱着你睡?”
听他方才说的胡话,仿佛曾被人关在一处很黑的处所,受过极大的惊吓,乃至对暗中有激烈的惊骇。可谁又有那么大胆量,敢把堂堂皇子关起来?
温白陆静坐半晌,朝外唤道:“来人。”
劈面瞥见徐中,孙二威哭丧着脸道:“徐老弟,我这回被你害苦了,白白挨了顿骂。”
徐中暗翻个白眼,心想你装甚么胡涂,你本身不还找小倌来山上过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