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那个人[第2页/共2页]
“夫人夫人,那阿七从庄子里——”
能让他们陆三公子贵上加贵的人。
一大早端起碗筷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陆康氏看着桌案上的字条抓起来,如同那日烧婚书一样,扔进了香炉里。
陆蕊便犹踌躇豫走了。
陆康氏再次嘲笑一声:“好骨气,我让她滚出去,她还真就滚了。”
陆宁氏感喟:“公然别人家的孩子养不熟,我们好吃好喝养了这么多年,一言分歧,人就不把这里当家,转头走了。”
陆康氏展开眼,嘴角一沉:“披头披发像甚么模样!”
婚书烧了,无凭无据。
陆康氏看着桌子上的纸,上面有一行字。
现在家里不宴客,没有外人,陆宁氏也不劝陆康氏了,任凭她发脾气。
“她妄图当正妻,就算留下来也会闹得家宅不宁。”陆康氏哼声说,“毁了我们异哥儿。”
陆三公子的道贺宴,开了三天。
“就算是儿媳,也不过是童养媳。”
那天被从家里绑着送返来,仆妇们便锁着门,饭菜都是从门板下塞出来,爱吃不吃不闻不问。
在陆氏面前,那小女子烟尘普通,谁会在乎。
更荒唐的是,亲家的事一问三不知。
陆康氏看她身后:“你跟前的丫头仆妇都是吃闲饭的?没用就都卖了吧。”
陆家的女子们写字都不如她,就连读书最好的三公子,也曾含笑不如她——当然,这必定是君子自谦。
“这叫天然天成。”陆宁氏笑说,“再说有异哥儿如许的哥哥,我们蕊蕊还愁嫁人?”
固然是内宅女子的事,固然不承认是儿媳,但这个女子毕竟身份分歧奴婢,陆康氏奉告了当家男人陆大老爷。
陆康氏瞪了他一眼:“这要怪谁?”
仆妇喘了几口气,在夫人喊来人前,接着说:“——跑了。”
也不能说是跑了。
陆大老爷任凭她说,只笑了笑,提及这个阿七,有些游移:“就真让她去了?不管如何说,也是----”
“既失期,便归家。”
陆康氏气恼地在后呵叱“成甚么模样,今后如何嫁人。”
“在村庄里,以及沿着路四方都探听了。”管事在旁说,“有人见到了,有一个女子赶着一头驴拉着车,车上躺着人,往东去了。”
陆康氏嘲笑一声。
“娘。”她急声问,“阿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