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那个人[第2页/共2页]
站在厅外的丫头们缩缩跪下。
陆康氏展开眼,嘴角一沉:“披头披发像甚么模样!”
“夫人夫人,那阿七从庄子里——”
三天后,一个耕户来取车拉柴,发明后院少了一辆板车,然后又说,这里的丫头借走一头驴,一群人一怔,这才仓猝去看西院,才晓得人跑了。
陆康氏气恼地在后呵叱“成甚么模样,今后如何嫁人。”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能有甚么用?本来看着她长得好,留下来做个侍妾,她还不肯意。
“既失期,便归家。”
“她妄图当正妻,就算留下来也会闹得家宅不宁。”陆康氏哼声说,“毁了我们异哥儿。”
仆妇明显是从外边跑返来的,气喘吁吁,冒着一头汗。
毁了异哥儿就是毁了陆家,毁了陆氏即将成为一方大族的气运,一个女人罢了,陆大老爷立即丢开不管了。
陆康氏瞪了他一眼:“这要怪谁?”
......
“这叫天然天成。”陆宁氏笑说,“再说有异哥儿如许的哥哥,我们蕊蕊还愁嫁人?”
婚书烧了,无凭无据。
也不能说是跑了。
陆宁氏给婢女使个眼色,她的婢女笑着上前牵着陆蕊的手“六蜜斯跟我来。”
是谁不声不响地俄然给儿子许下一门婚事,直接带着人就返来了?
归家。
字仿佛有些有力,但还是清丽秀逸,是阿七的笔迹。
陆康氏嘲笑一声。
陆蕊似信非信。
“娘。”她急声问,“阿七呢?”
仆妇喘了几口气,在夫人喊来人前,接着说:“——跑了。”
那天被从家里绑着送返来,仆妇们便锁着门,饭菜都是从门板下塞出来,爱吃不吃不闻不问。
陆大老爷这几年意气风发,现在儿子又一脚踏上青云,让他走路都有点飘。
陆家的女子们写字都不如她,就连读书最好的三公子,也曾含笑不如她——当然,这必定是君子自谦。
“在村庄里,以及沿着路四方都探听了。”管事在旁说,“有人见到了,有一个女子赶着一头驴拉着车,车上躺着人,往东去了。”
......
“从放出来的饭菜来看。”仆妇小声说,“应当是送返来第二天就跑了。”
“如何她病了几天了还没好?必定是偷懒。”她跺顿脚,“本日我要去周六娘家赏花,我等着她给我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