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东风来万象更新 盼归乡憧憬光明[第1页/共2页]

“那日跳入寒江以后，我便昏了畴昔，并被江水冲到了千里以外。等我醒来的时候，并没见到公孙良玉，也许是被江水冲散了。这几个月来，你们可在江湖上听过有关公孙良玉的传闻？”

“他们会喜好你的，我喜好的人，他们当然喜好。”阿飞道。

“妹子，妹夫说……说他有事……有事要办，要晚些……晚些日子返来。”面对着挺着大肚子的小铃铛，赵永好不轻易才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骗子，说甚么去去就回，都是哄人的。”小铃铛摸着那冰冷的紫金刀，感受就仿佛在摸阿飞的身子一样。一本刀谱，一把小扇，她把阿飞留在家里的随身物件翻出来摆在桌上，谨慎地触碰到，然后又摸了摸阿谁阿飞送的小猫木雕，想到今后只能靠着这几件东西去记念阿谁男人，她就想哭。但是她不能哭，孙三嫂和冬月都说哭对孩子不好，她就只好忍着。

“儿啊，你快看，这就是你爹爹。”小铃铛举起余小龙，流着泪笑道。

她想接着绣肚兜，便把儿子放回摇篮，但是刚放下，儿子便又哭了。她笑了笑，只好又把儿子抱起，笑道：“好儿子，一刻离了娘都不可啊！”她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然后道：“娘给你讲故事吧，讲甚么好呢……有了，就讲你爹爹吧，娘还从没给你讲过你爹爹的故事呢！”

她拿出一面铜镜来，几次看着镜中的本身，然后俄然放声大笑起来。“你看，我没哭。”她一边笑，一边想。但是笑着笑着，她便看到镜中那张脸上有泪水滑过。

阿飞回家的动静，很快传到君山，赵永、不智和尚等人便立即赶到阿飞家中，看望这个“死而复活”的弟兄。

这一日里，阳光亮媚，万里无云，实在是可贵的好气候，小铃铛便抱着儿子到院里坐坐，晒晒太阳。她把儿子放在摇篮里，然后便忙活起针线活儿来，她筹算在给儿子新做的肚兜上绣一条大鲤鱼，不都说“鲤鱼跃龙门”吗，穿上绣了鲤鱼的肚兜，儿子将来必然会成为水帮的老龙头。

“儿子出世的时候，我都没在你身边。”阿飞道，“我这些日子里一向在保养内伤，能普通走动了，就立即赶了返来，我没想过要骗你的，只是受伤太重，情非得已。”

“妹夫，你还真返来了！”赵永两手把着阿飞，不断地打量着，想看看他有没有被公孙良玉吃掉了一块肉。检察很久，见阿飞仿佛无碍，便道：“对了，阿谁小怪物如何样了，你杀了他吗？这些日子，你又去了那里？”

“好，应当的。”小铃铛道，“我这个余家的媳妇，还没给爷爷磕过甚呢。”

阿飞学着小铃铛的模样谨慎翼翼地把儿子抱住，只感觉这小小的婴儿，竟比那紫金刀还要沉重。“等孩子再大些，受得了路途颠簸，我想回趟杭州祭扫。”阿飞红着双眼道，“我们一起，我想让爷爷另有嫂子看看你们娘俩。”

她悄悄地哼着歌儿，盼着能把儿子哄睡，然后好接着绣鲤鱼。儿子身上穿的，都是冬月帮着做的，她想亲手给儿子做点儿甚么，但是这个孩子老是要让她抱，一刻也不让她得闲。

“我有这么坏吗？天下第一好人还不敷啊，非要加上个‘大’字，成了天下第一大好人。”那树上躲着的，恰是她朝思暮想，觉得此生再也见不到的男人。

“我明白，你能返来就好。”小铃铛将怀中熟睡的余小龙递给阿飞道，“来抱抱儿子。”

小铃铛悄悄拍着小龙，笑着道：“真不乖，就不能让娘歇一歇？”

小铃铛也在这个春季里，诞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赵永得知生了个男孩，天然是非常欢乐，嚷着要培养他做水帮下一任的老龙头，因而便给外甥取名叫做“小龙”，还说在孩子长大以后再改名叫做“大龙”，老了就叫“老龙”。小铃铛感觉“余小龙”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便定下来给儿子取这个名字，至于那“余大龙”、“余老龙”如此，当然是被舍去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