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1.28[第2页/共4页]
巫后公然变色,怒道:“你胡说!”
晏婴眉心一跳,没好气的骂道:“狗杂碎,竟敢嚼王上的舌根子,从速滚!”
巫后虽不肯等闲暴露本身的软肋,可心底却无由的惴惴难安,只叮咛徐暮看紧离恨天,莫让外人打仗到他,就仓促分开了。
离恨天死死剜着巫后,眸底肝火燃烧, 说话时, 连牙关也恨得咯咯直响:“当年,是你用心把孩子掉了包?!”
离恨天青袖一振, 砰得关上殿门,将宫人们隔断在外,掌间三尺青锋,已抵在巫后后颈。
晏婴听得心惊肉跳,巫王的意义,是同意了九辰和夜照公主的婚事么?这明显并非巫王本意,又恰好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晏婴细思之下,顿觉手足冰冷。
晏婴奇道:“这既不逢年也不过节,做这么多糕点送谁呢?”
一声极轻微的响动传入耳中,离恨天神采骤变,另一座铁牢已自头顶罩下,刚好将他困在内里。
看这景象,恐怕是又有朝臣在推举本身的亲信为将了。晏婴躬身走畴昔,跪着捡起来那两份奏简,递给掌管书记的小内侍,本身却绕到御案后,悄悄的替巫王揉捏起肩膀。
他唰的抽出青龙剑,在掌间划出一道血痕,目光断交:“本日,孤以血发誓,今后不管产生何事,孤都会护子玉全面。”
徐暮听闻动静,带着禁卫军飞奔而来,见离恨天已被困住,忙跪地请罪:“末将救驾来迟,请王后恕罪!”
晏婴悄悄走到他身后,冷不丁道:“老巴,这午膳时候都过了,你不去给王上及各宫娘娘筹办午后茶点,猫在这儿做甚么?莫非,你也要推举个大将出来领兵?”
徐暮大喝一声,将手中长剑震入空中,以稳住身形,余光却见一抹淡青色彩自面前掠过,巫后竟被剑气直接卷入了半空。徐暮一惊,也顾不得避讳,跃身而起,抓住巫后纤细的素腕,用力将她从剑气中拽了下来。即便多年未曾触碰,这只柔荑还是香软如昔,两人一同从半空落下,徐暮凝睇着劈面女子端庄高傲的端倪,不由一痴,竟忘了放手。
离恨天身材一僵,剑气蓦地凝在刃上,直接掐住巫后玉颈,将她抵在石柱上,目光狠恶颤抖着:“你是说,刺心草另有解药?”
巫后双手有力的抓着离恨天手臂,第一次感遭到了死神的靠近,徒自挣扎道:“松、放手……我……带你……拿……解药。”
收起思路,晏婴谨慎翼翼推开殿门,轻步出来,还没走两步,只听耳边“砰”得一声,两份奏简从御案后飞了出来,狼藉的摔落在地。巫王面色阴沉的坐在御案后,双目几欲喷火:“一个靠祖上荫泽得来的从三品卫骑将军,毫无作战经历,竟也妄图一步登天,统帅全军,他们真觉得孤已经昏聩至此了么?!”
王使目露沉痛,哽咽道:“这些年,王上对玉儿的宠溺,部属都看在眼里。子玉身为王族后辈,又秉承侯爵,空受百姓扶养二十余载,现在国度危难,他理应尽微薄之力。别说以血祭旗,就是以命祭旗,亦是他分内之事。”
离恨天负袖而立,殊无惧色,反而冷嘲笑道:“自不量力。”语落,他袖间青光蓦地暴涨,如山洪飓风般从思戾殿流泻而出,禁卫们被剑气逼得几近站立不稳,手中弓矢亦折裂成数段,呆滞在半空。
巫王踉跄起家,双足虚软的走下御案,望着伏跪在他脚下的金袍男人,墨眸溢出水泽。仿佛又回到了当日,他敬之爱之的兄长,一身黑甲,遥遥策马而来,在他五步以外翻身落下,如最寒微的兵士,恭敬的伏跪在他脚边:“部属参商,见过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