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蜜橘味的影卫攻（15）[第1页/共4页]

一吻毕，苟梁问他：“好喝吗？”

“部属心中曾有一问。”

钟诠则悄悄看着吹箫的苟梁，心中那些未曾言明的执念放下，让他不自发变得轻松起来。

天子眼中闪过一丝暗淡。

天子看向他：“爱卿为何欲言又止？”

苟梁捏住他的脸，威胁道：“我问你话，你竟敢不答？”

此罪霍霍滔天，哪怕有民气知这件事一定是真，但充足压服他们放下心中的思疑。

月下箫声吟九歌，峰上对影成双人。

李彦在殿外寂静深思, 对于他的咳嗽声充耳不闻。

此案如得天佑，三司很快查到线索，顺着那手札上的笔迹，找到了当年的执笔之人。

苟梁痛快地连喝了三杯，葡萄酒醇美的滋味下肚，浑身也跟着暖了起来。月悬当空，美酒在手，忠犬在侧，人生顶峰莫不如是！

此人姓吴，乃是一乡间秀才，最善于仿照各种笔迹，惟妙惟肖，难分真假。

天子闻言，不疑有他。

“当然。”苟梁把玉箫递给他为本身系上，接着说：“此曲名为天问，是问天秘术中的一章，是为问六合，问民气。听此曲旨在听心声，非论有甚么烦难，你的心自会给你答案……钟诠，你方才又在想甚么呢？可获解答？”

钟诠将他的脸捧在胸口，好一会才平复了狠恶的情动，哑声说：“刮风了，仆人，我们归去吧。”

天子原觉得他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闻言略略松了一口气，而后也凝重道：“爱卿所请正合朕意。”

苟梁展开眼睛，看了钟诠一眼，箫声垂垂远去，隐没在山川之间。

略加摸索，刘不语就诚惶诚恐，他跪在龙床前如此说道：“陛下，小人背后没有任何人，唯有先师留下的遗泽罢了。”

是的，自安王从燕地回京后，就对钟越非常殷勤，乃至不吝冒犯天子的忌讳频频往东宫送来好物。

“爱卿有话就说，朕恕你无罪便是。”

“钟诠活着一日，便不容别人近您一步。能拥您一世，已是我的福分，待我身后……只盼仆人能记得我，诠便足矣。”

苟梁喟叹一声，俯身，像钟诠做过很多次那样，用本身微凉的侧脸贴在他老是暖和的脸上，同他耳鬓厮磨。

“我有一只小影卫，我向来也不骑……”

是以，连日来守在天子身边的反而成了在朝中当了十几年透明人的刘不语。

“傻瓜。”

放下玉箫，苟梁含笑问他：“好听吗？”

天子不但将案情邸报通传天下，在逆党高氏和前太子头上又扣上一顶陷杀忠良的帽子，还为国师一脉在护国寺立牌位接管香火供奉，亲书碑文歌颂国师钟氏祖祖辈辈功在社稷的事迹与德名，在立碑当日拖着病体亲身带领众臣前去祭拜。

咳嗽声再次打断了李彦的思路，他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钟诠胡乱点头，又连连在他嘴上重重地吸了几口，收回清脆的嘬吻声。

钟诠就着他的手喝下，见苟梁眼中已经染上几分醉意，那双老是冷僻的眉眼里此时蕴满笑意，仿佛偷了腥的猫。苟梁又喂了他一口，本身接着喝，收回舒爽的感喟。再喝一杯，他眸子子一转，一时髦起凑到钟诠嘴边，要喂给他喝。

“当年师父领了圣旨，深感孤负皇恩，便在出京前为大梁算了最后一卦，测得十几年后大梁将有此大难，便拜托给了微臣。若非为此卦耗损太多心血，师父又怎会算不出钟家的杀身之祸，当日遇刺又怎会满门陨落……全无还手之力？”

老头喝的是烈酒，专门给苟梁筹办了浅口的小杯子，他一口喝下，被辣得直吐舌头，眼睛里都挤出水花了还兴冲冲地朝老头递杯子讨酒喝。钟诠见他不饮不快，只好返回院中取了林府自酿的葡萄酒，温过以后，再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