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郎将出糗时[第1页/共3页]
至于严维,则浅显了很多,他在越州也算小有文名,得了刺史的举荐,一心想入京为官,不想宦海实际与之设想的差异太大,至今倒是仍旧在苦苦求索的路上。
韦济刚想将话题转畴昔,裴济之却似笑非笑的瞧向了秦晋。
他强忍着性子,便报告了在新安如何火烧皂河谷的经历,一战烧死杀死胡兵上万人,听的世人是热血沸腾,击掌喝采。
韦济则安闲道:“中郎将军中干才,新安大破背叛贼兵,又生俘叛军主将崔乾佑,实乃出将入相之才啊,倒是韦某一介浮名,汗颜,汗颜。”
“中郎将,如何还不动笔?”
说到宦海的不对劲处,韦济面暴露无穷寥寂之色,很明显,他是个不甘孤单的人。
但苦于裴济之成心为之,便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不好搅了氛围,但是他的耐烦正在被一点一滴的消磨着。
“韦兄说的好,中郎将军中干才,来来,诸位干此一爵!”
恰在此时,厅堂的屏风以后却传来了一阵老妇人的咳嗽之声。裴济之听罢,立时就颤抖了一下。
“哎,传闻中郎将去岁进士落第,可莫要谦善呦!”
此时若格外暴露骇怪之意,那就是对客人的不敬。韦济与严维固然都心下惊奇不已,却全都再一次挑选了沉默。
韦济与严维立时便收声了,裴济之这话大有揭人弊端的意义。世人大多只晓得秦晋是带兵的武将,是个粗人。让一个不学无术的粗人来作诗,难道当着矬人说短话吗?
秦晋欠身道:“诸位都是诗才俊彦,秦某还是藏拙的好!”
既然裴济之点了然秦晋的进士落第的身份,韦济与严维便再没有回绝的事理,只同声应和,悉听尊便。
论起诗作,韦济也好,严维也罢立时都闪现出了异乎平常的自傲,明显这对他们是甚为特长的。但是,秦晋倒是心下不快。
秦晋中得进士,那都是本来的秦晋招考所得,与他本人可没有半分干系。他固然担当了本来秦晋的影象,却没能担当下诗词天赋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诸位,莫要推让了。”说罢,他又指着身边的侍女道:“还不摆上笔墨?”
“本日兴趣如此之好,不如诸位赋诗应和觉得如何?”
很较着,裴济之的讲错,令两位陪客也非常难堪,严维有些宽裕的摆手道:“那里,那里,不敢当,不敢当!”
“中郎将觉得如何?”
若说这裴济之也当真会附庸风雅,就连酒菜器皿都是仿古的气势,平常宴饮不过是酒盅酒碗,而他却摆出了酒爵,也是令人一奇。
耳热酒酣之时,秦晋对韦济与严维的经历也在言谈中多有体味。这个韦济公然是王谢以后,身为前宰相韦嗣立的第三子,本人又做过户部侍郎,经历也算是中规中矩。只可惜去岁不知如何触怒了宰相杨国忠,才不得已赋闲在家。
只听韦济慨然一叹:
“如此便说一桩,以祝酒兴!”
秦晋暗道:如果遵循汗青的过程,今后今后,唐朝完整一蹶不振,中原大地不是被内哄折腾的奄奄一息,便是在外族的铁蹄下忍辱偷生,直到六百年后,才有个叫朱重八的放牛娃重振中原声望,但是比起乱世大唐的天可汗,却也相形失容了。
此言一出,让韦济与严维都大吃一惊,他们对秦晋的经历都不甚了了。固然这年初的进士没甚职位,就算中了状元也仅仅能在京畿县里做个县尉罢了。但是却有一点,时下有鄙谚,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哈,正安兄此言甚合我意,目前有酒目前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大好的风景岂能整天蹉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