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骨肉为路人[第2页/共3页]
“君请随卑贱入内,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
“太子殿下不是有中郎将护持吗?当得没有后顾之忧!”
由此才解开了汉武帝的心结,但毕竟死去的人没法再复活,形成的伤害难以再弥补。
身为中书令,又平生谨慎的韦见素竟然站在了太子的一边。
只听李泌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
“太子殿下并无此意!”言及此处,他又话锋一转,声音又有些冲动。“但为人臣者,却不能不未雨绸缪!”
但随即,韦倜又哑然发笑,太子身在权力的旋涡中间,需求的只是杀伐定夺,与这真谛又有何干系呢?
而当明天子慧眼如炬,如果此人当真身负才具,便是白身之人也敢破格汲引,又如何会让他去做这个待诏翰林呢?
一阵开朗的声音突然从韦倜身后传来!
“权臣悍将与逆贼不过一念之差,太子殿下既要面对天子,又要防备逆臣,君可知殿下心中的痛苦?”
“韦倜痴顽,还请先生明示!”
韦倜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如果见不到太子,他绝对不会等闲说出实在情意。
武帝固然保住了权力和天子的宝座,但却落空了皇后,落空了太子,老年丧子之痛,又岂能对外人言说?
绕过影壁以后,韦倜大有隔世之感。仿佛前一刻还在永嘉坊的俗世当中,这一刻就已经身临直如世外桃源的瑶池了。竹木山石,流水潺潺,清修之地,公然不俗!
实际上,这才是全部兵变的关头,太子既然不是兵变的策划者,兵变胜利以后,就很有能够被架空。而秦晋有再造之功,太子若想将之撤除,无异于自断双臂,又要背负过河拆桥的骂名。
对李泌突如其来的热忱,韦倜显得有些拘束,不天然的动体味缆子,但又不好冒然将手抽返来。
青衣主子不时的提示着韦倜该往那边走。韦倜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奥秘的太一别院,以往仅仅是有过耳闻罢了。如果仅仅通过内里的门楣判定,绝对想不到内里竟是别有洞天,曲径幽深。
想不到李泌的胆量竟然这么大,竟然要背着太子,坐下这等骇人听闻的大事。此时现在,韦倜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阔别那些诡计狡计与杀身之祸。
她看了一眼韦倜,却见兄长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俄然一阵莫名的烦躁。全部韦家门里只要这个兄长是至心待本身的,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倒是与之背道而驰,心中竟有些不忍。
李泌却目光转冷,透出阵阵寒意。
不过,韦倜俄然又想到了陈玄礼,此人身为龙武大将军,又把握着北衙全军之一的龙武军,莫非就不能制衡于此人?
本日,李泌提及此事,莫非是在表示甚么吗?
李泌的目光未曾分开过韦倜脸上一刻,仿佛早就看破了此人的心机普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后,安闲道:
“君总算来了,李泌已经恭候多时!”
驭者的声音自车别传来。韦倜大有如释重负之感,如果再与这个mm独处下去,说不定那一句话就要被她逼问的漏了马脚。
“君请这厢来!”
那青衣主子仿佛早就在等着韦倜有此一问,顿时就答复道:
“阿兄为何要参与兵变?莫非就不怕一朝事败,再,再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莫非太子筹算……”
李泌其人的名头,韦倜也早有耳闻,这报酬道家名流,但却不甚得天子待见,仅仅任其为待诏翰林,而所谓的待诏翰林,不过是陪着天子闲暇时取乐的闲差,斗鸡喽啰之辈,只要有一技之长可谓天子取乐,便皆可为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