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兵古物[第1页/共3页]
从文府出来,已是月上中天,蒯钦和杨柯二人座在车中,蒯钦意犹未尽:“惜乎惜乎,此生再难品此佳酿。”
史官出班见礼:“下官在。”
“老兄过奖了,哪有甚么脱胎换骨,唯待人以诚耳。”
号令公布,立于殿前的文武百官纷繁交头接耳,群情之声此起彼伏。四周甲士林立,杨骏高居首位,恰是威风八面,志对劲满的时候,看到群臣群情纷繁,严肃的说道:“先帝棺木重地,交头接耳,成何体统?”
杨骏此时正端坐于太极殿中纹丝不动。看着武帝棺木远去,杨骏头也不回的对身后侍立的黄门叮咛:“来人,先皇丧礼以后传我的号令,就说杨济杨大人侍君以忠,先皇驾崩,不堪悲哀,乃至卧床不起,难以理政,自请去官为先帝守孝,堪为百官榜样,准其所奏,赐太医入府问疾,在家中保养。”
“蒯老弟来了,你又寻到甚么好酒了?”人未到,声先至,一个身材雄阔,浓眉虎目标老者抚须走出了正堂,恰是文鸯。杨柯抢先一步,深施一礼:“侯爷在上,请受小侄杨柯一拜,久闻侯爷当世豪杰,千军当中如入无人之境,本日一见,世人皆不得其要也。”
文鸯哈哈大笑:“过誉了过誉了,愧不敢当。”
杨济的谏言固然含蓄,杨骏的神采仍然阴晴不定,他沉吟半晌,大声说道:“史官安在?”
“哦,本来是文长兄的公子,无功不受禄,不敢当。”
“休烈,前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而你倒是脱胎换骨,让我的确不敢相认了。你是读了甚么书还是访了甚么高人的吗?可否跟我老蒯说说内里的禅机。”
“先皇驾崩,百官守制,被言官看到,参一个国丧期间邀游宴饮之罪吃不了兜着走,当然要避人耳目走侧门”。一边说一边上前打门,门只是虚掩,应手而开。一个老门子探出头来,见是蒯钦,施了一礼道:“大人请进,侯爷恭候多时了。”
杨骏说道:“本日改元一事不入史官记录。”又转头面向群臣:“杨大人言之有理,改元一事待来岁再议。来人啊,护送先皇棺木出宫,安葬于峻阳陵,令百官护送。”
百官立即鸦雀无声,但相互目光仍然相互逡巡。杨骏正对劲于本身的一怒之威,百官噤若寒蝉,杨济俄然开口:“启禀太尉,下官有一言敬奉”。杨骏事出不测,但又不得不点头:“杨大人有话请讲”。
杨柯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侯爷请听柯一言,正因为是神物,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侯爷就更应当收下。”
蒯钦见机插话:“侯爷,此乃我表兄之子杨骏,久慕侯爷之名,克日新得了两件宝贝,说必然要赠与豪杰,故此登门叨扰侯爷了。”
“哦,何出此言?”
蒯钦大声道:“少来,跟文候讲的那段故事也是你编的吧?”
两名侍从捧着礼品走到近前,第一名侍从手捧托盘,盘中是两个陶罐,毫无出奇之处,还带着一些尚未打扫洁净的黏土,坛口用的泥封,泥封上有一行封印,因为年久,笔迹恍惚,但模糊可辨“建安七年冀州牧敕造”,杨柯谨慎翼翼的翻开泥封,陶罐内里装的是酒,酒色微微发黄,稠重晶莹,一股酒香扑鼻而来,醇厚悠长。文鸯看到泥封笔墨,闻到酒香,神情为之一肃:“莫非是魏王所酿的九酝春?”
“千军之敌乃小道,侯爷临危受命,督凉、秦、雍州三州力破鲜卑,胡人部落二十万人归降,安我大晋半壁江山,非独勇也,乃智也,仁也,古来名将未曾闻也,侯爷可谓我大晋的柱石之臣、国之珍宝、盖世豪杰。”